然后随着
阵低低
嗡嗡声，轮椅向右转弯，他离开
。
这个早晨乏味至极，过得几乎有几年之久。
记不清上次是什
时候分分秒秒都如此冗长。尽可能地找出更多工作让自己忙个不停，尽可能少地去起居室，知道很胆怯，但并不真正在意。
十点时按照内森之前吩咐，给威尔·特雷纳杯水和他抗痉挛药。把药丸放在他舌头上，然后依照内森指导，递给他杯子。那是个灰白色不透明塑料杯，托马斯用过类似杯子，不过托马斯杯子两边有巴布工程师图案。他努力吞下去，然后示意让他个人待着。
给并不需要除尘架子擦去灰尘，然后打算再擦擦窗户。四周寂静无声，除他在起居室里传出电视低低嗡嗡声。还不敢在厨房里播放音乐节目，有种感觉，他肯定会对选择音乐说些
。爱你。
“啪”声把手机合上，深呼口气，走到浴室洗衣篮前，提起才4盎司衣物。花些时间研究洗衣机说明书，不想操作错误，也不想做些让威尔或特雷纳夫人觉得蠢事情。开动洗衣机，站在那儿，使劲琢磨着还能正当地做些什事情。从大厅橱柜里拉出吸尘器，给走廊来来回回除尘，也为两个卧室除尘。直在想，要是父母看到现在情景，定会给拍张照片做纪念。那间备用卧室空空荡荡，像旅馆休息室。料想内森并不常在此过夜。不过没权利责备他。
在威尔·特雷纳卧室外迟疑片刻，又觉得他房间和别处样需要吸尘。他房间边墙上有个嵌入式搁板，上面放置着二十张装在镜框里相片。
在床周围吸尘时，快速地看眼相片。有张相片里，个男人从悬崖上往下蹦极，他手臂伸展开来，像尊耶稣雕像；另张相片里，有个貌似是威尔男人在丛林里；还有张，他在群醉酒朋友中间，他们系着蝴蝶结，穿着无尾晚礼服，手搭在彼此肩头。
还有张相片，他在个滑雪坡上，身旁站着位戴墨镜、留着头金色长发女孩。弯下腰，想把戴着滑雪护目镜他看得更清楚些。相片里他脸刮得很干净，在明亮光线下甚至闪着光泽，那是有钱人年度假三次晒出来。他有着宽阔强健肩膀，透过滑雪衫都看得很分明。小心翼翼地把相片放回原位，继续围绕着床后边吸尘。最后，关掉吸尘器，收好线。拔插头时，眼角捕捉到有东西在动，跳起来，发出声短促尖叫。威尔·特雷纳在门口，看着。
“在高雪维尔，两年半前。”
脸红，说道：“对不起。刚刚——”
“你刚刚在看照片。你肯定在想，那样生活过，现在变成个残废该有多惨。”
“不是。”脸涨得更红。
“其他照片都在最底层抽屉，要是你又被好奇心支使话，可以看看。”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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