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声道：“难道坛子里装
是酒？”
月魂涩声道：“遇上你，才知道这种东西叫做酒。”
“难怪魅会昏睡过去，原来是喝醉
。”
“魅也检查过液浆，确认没有毒，才会毫无戒心地喝下去。
开始，它们只是浅尝即止，谁料喝酒以后，所有魅都变得异常兴奋，它们恣意痛饮，时而狂热起舞，然后个接个醉倒过去。再后来，那个天道显化念头就出现。”月魂嘶声道，浑身不住地战栗，“只有没有醉！眼睁睁地看着他像杀鸡宰羊样将魅个个杀光。到处都是血，那晚，连月光也是血红色。”
“那
是谁酿出酒，然后送到崖顶呢？”沉吟道，“北境知道酒至少有四个人。，死去巫卡，龙蝶和格格巫。可是魅灭绝是很久以前事，格格巫和龙蝶都不太可
忘这段仇恨。你明白吗？懂得越多，仇恨就越淡薄，对魅灭绝也越释怀。讨厌这样自己，讨厌切都可以用道解释自己！为什会变成这样呢？跟随着你道境起成长，为什会变得连自己也认不出来呢？苦苦等待着你成长，苦苦等待着向北境复仇那天，可是今天，已经无法找回那个时候。”
它悲凉声音比水波更颤抖：“小飞你告诉，这是为什？”
“这或许就是……成长代价吧。月魂，兴许到哪天，你自然而然地就知道为什。”默默地答道。正如现在无法确定，阻吾道者，究竟应当如何。
不是所有问题都要有答案。因为那些正确答案，可能需要们付出很多很大代价。所以，带着疑问走下去，或许会走得更好。
这是经历知微天劫后，心中最大感受。
螭在旁边听半天，忍不住插嘴道：“看你们两个都是闲得发荒，想得太多喜欢自虐家伙。什楚度啦，公子樱啦，都是个货色！”他没心没肺地拍拍胸脯，嚷道，“看看大爷，快乐逍遥！除琢磨怎射出那极限枪，其他事统统抛开。”
苦笑声，像螭、龙眼鸡、空空玄他们才是真快乐自在吧，这是天性使然，旁人羡慕不来。想想，问月魂：“北境念头显化威力也是有限，同样要受法则约束。除掉个魅很容易，但毁灭个族群是做不到。以魅穿越天壑能力，理应可以逃出几个活口才对。”
“没有活口。那晚，所有魅都死，满山躺满尸体。”月魂惨笑道，“因为魅全都昏睡过去。就算是你，也可以把它们轻松杀光。”
皱眉道：“全部昏睡？总该有守夜警戒魅吧？”
月魂闭上眼睛，痛楚地摇摇头：“那夜，月华正亮，们恰好经过红尘天摇晴海崖，股奇异浓烈香气将魅吸引上崖顶。斑驳月光下，只只精美碧玉坛闪烁着柔和光，坛里盛满澄澈粘稠芬芳液浆。们走遍北境，从来没有闻到过这种奇妙迷熏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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