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前方镇魂塔,道:“就拿这座镇魂塔来说,魅觉得可以镇锁从黄泉天逃出来鬼魂,使其难以出去害人。但你们怎知幽冥河泛滥,不是北境给那些孤魂野鬼留下线生机呢?”
月魂发出低沉叹息:“这些道理,这几年已经慢慢地懂。只是懂得越多,就越难过。为什像魅这样美好纯净生灵,会有如此凄惨宿命呢?即便是迈入知微你,也无法告诉答案吧。”
默然无语,任由冰凉水波抚过肌肤,许久才道:“因为这个世界本就不是完完全全美好纯净,也不是完完全全丑陋残酷。有沙漠,也有绿洲;有锁链,也有新宇宙;有成住,也有坏空,天地才会如此动人心弦。”
望向镇魂塔入口漂浮游荡鬼魂:“有这些孤魂野鬼,才会真切感受到生意义。”
月魂眼中闪过痛苦挣扎之色:“最让难过是,已经开始淡
离开山谷之后,先察看澜沧江附近战况,随后赶往飘香河,很快在河底寻到镇魂塔。
它伫立在流荡水波中,如既往,古朴苍老而又跳脱飞扬。飞檐翘角上镌刻符咒仿佛化作个个魅身影,随着水波流动,翩翩起舞。
盘坐在镇魂塔对面,凝视符咒,以知微之境,凝视扑面而来生命浓烈。
岁月随着飘香河水起流逝,这份生命浓烈依然还在。
“月魂,现在可以告诉,魅是怎样灭亡吧?”凝神半晌,平静地道。如今吉祥天大军仍旧在与魔刹天纠缠厮杀,绞杀还在乐此不疲地大捞好处。只等清虚天卷入战场,便会联络龙蝶,再亲手打碎镇魂塔,开始收服魔刹天计划。
许久,都没有听到月魂回答。只有潺潺扬扬水声,在耳畔回荡。
“你应该已经知道很多。”又过很久,月魂低声道,“除北境意念显化,谁又能将魅灭族呢?”
“只有彻底逆反天地法则,触及北境底线,才会引来北境念头显化。因为那意味着北境必须消耗自己本源,付出极大代价。”沉思道,“仅凭魅可以自由穿越各重天,并不足以触犯北境底线,最多也就是引导其它生灵对其阻碍破坏。依看,魅灭族最大原因,还是魅将其它重天物种到处撒播移植吧?”
月魂颤声道:“魅从不曾想到过,灵宝天琼晓花到魔刹天,竟然会变成凶残丑陋双头怪虫。当年,魅将许许多多花籽草种甚至是灵兽带入各重天,只是希望天地能变得更加新鲜多彩。”
“这多年过去,谁能知道它们现在变成什样子呢?兴许你们从红尘天带走只甲虫,到灵宝天却会成长为秽祟那样邪灵。”摇摇头,道,“这是对北境最大破坏。试想下,若是红尘天尽是灵宝天生灵,灵宝天还有什存在意义呢?又何必有飞升呢?天地万物、乃至各重天自有其循环规律,魅等于动摇北境根本。看似弥补缺憾,实则是在制造更多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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