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哼
是什
歌？”
“
看你要睡
，就哼舒伯特《摇篮曲》哄着你睡，你睡得真熟呢。”
约。披散头发带着倚天剑走出虎帐，
群乌鸦聒噪着争吃挂吊在柳树上谋士尸体，两天前他因为嘲笑赤壁战役落败而被别破肚子。营地烽焰弥漫，幡旗戈戟零落，伤病武将士兵满地呻吟，片肃杀破败。觅着歌声，朝条河域走去。河岸上立着棵枯树，断杈垂丫像虾尸蛛骸，主干像几个逐走狂呼老妇，雁群南飞，熊罴吼叫，火红夕阳沉落江河上。手傍着树身站在枯树下，抚视臂上箭疤，捋捋胡须，搔搔纵欲过度胯下悬垂物。艘艨艟漂过江面，桅杆、帆幔、船舱、艗艏首正在猛烈地燃烧，连矛窗和箭穴也是片火光，个全身着火女子站在船上向招手，嘴里发出类似歌唱又像呼叫声音。涉向河中心，但是步伐逐渐沉窒，当河水越过腰部时，艨艟消失，整座河面变成片泥泞地，陷在泥泞地中无法前进，羊咩从嘴里响起，手掌长出蹄冠，羊角和山羊须从头脸龇开，群大蜥蜴张开血口向扑来……
睁开眼睛，蓝天、白云、树叶依旧在眼前张挂，鸟声、蝉声、风声、牛眸羊咩依旧此起彼落，而柔和女子歌声也依旧飘扬。从草地上坐起来，发觉凯已经睡醒，正靠在树上哼着某种曲调。
“你醒来吗？”背部和额头淌满汗水，热得好似置身火窟。
“是啊。”凯转过头来笑眯眯地看眼，然后又开始哼唱。
“刚才是你在唱歌吗？”
“是啊。”
“你唱多久？”
“啊？你睡没多久，就开始唱。”
“睡多久？”
“大概半小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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