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后,安娜似乎已经从大家记忆中逐渐消退,不但没有人再见到过安娜,也好像没有人再提到过、听到过她消息,她讯息似乎就消失在种严密、残酷、大量部署作业中,她名字、面貌、作为等等也像销毁密码被神秘地遗忘。最后天插在墨水瓶里花朵已经萎缩得剩下截死壳,再过不久墨水瓶里水就会干涸,但是并没有人把墨水瓶从窗栏上拿走,也没有人挪走墨水瓶旁边空座椅。上数学课时,不止次发觉数学老师瞄向空座椅时,总会不经意地将目光挪经身上。学校虽然利用数学老师名气挂名学校田径代表队总教练,但是他工作只能说是监督性质,并没有对选手们拟订什训练计划,选手们只是凭着运动天赋和玩票心理参加省运会。省运会举行期间,数学老师因为负责初中三升学班数学教学工作,没有随队赴会,他是非常清楚那段时间墨水瓶上出现过什花材,想起那个对安娜把花形容成“非常稀奇古怪,非常好看”人……有天,思索着为什安娜在省运会期间要继续在墨水瓶上插花,以及每天早上她那种认真、细腻插花动作,她凝视花朵时忧愁、若有所思神情……如果陈同学说得不错,如果她痴恋着数学老师,插在墨水瓶上花也许是她对心上人种爱表示……种对爱人呼唤和思念……“你这个傻瓜……你……算,不想把话说得太白”……转回头去看陈同学,他那双似笑非笑眼睛像在说:“你还是把你浪漫情怀剖开来让狗啃吧!”
必须承认,这段期间脑子是塞满安娜,带着种渺茫但却是热切心情四处搜索安娜。报章上刊载各种和女人有关异色新闻:曝晒河畔女尸、警察在酒廊逮捕群陪酒少女、被强,bao女孩、被卡车辗得血肉模糊对骑机车少年男女、被建筑工地鹰架压死女工……似乎和安娜有点关系,似乎又都和安娜没有关系。张贴在电影院剧照、海报、广告看板也使泛起不切实际联想:个女子被把刺向自己匕首吓得魂飞魄散、批被鞭笞女奴、个脖子流着血年轻女子沉睡在吸血鬼怀里、个拨弄箱珠宝妖冶女子……似乎和安娜有什模糊关系,似乎又和安娜扯不上关系。
依旧披着红里黑披风大摇大摆从走廊晃过校长,使想起审判魔女中世纪罗马法官。在天气折磨下,肥胖英文女老师“恐龙”显得越来越,bao戾,不停地捶打讲台斥责们愚笨疏懒。在路边经营冷饮摊中年男人,流露出种仿佛旧约中和两个女儿乱伦路得使者猥琐神情。即使经常在路上碰见慈祥而佝偻老妇人,身边也忽然多只眼神酷厉、面貌凶残瘦猫。那条每天上学都沿岸经过溪流,以及生长在溪岸旁棵热带柳,从热带柳伸向溪面枝横干,使忽然想起奥菲莉亚在杨柳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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