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个傻子咯?”
“你不是,那说是因为说起来好像很顺口,忍不住就说。权当没说过吧,依你。”
“你戴白色硬立领吗?”
“戴啊,像这样日子里,都戴在厚连帽衫底下。”
“你温和,你反常。浪费你时间,存在就是对时间浪费,和上帝起占据着你电话线,而其他不停吃安眠药或伤口正滴血傻瓜们,正努力想打通这个电话。”
“这你不应当介怀,你应当好好听要对你说话。”
“是在好好听。”
“就算冒犯你,你也不应当回嘴。可以听到你在动自己另侧脸颊,才不管你是基督教牧师还是普通人。反正没有上帝,浪费你时间,你也在浪费自己时间。‘人对人是神,人对人是狗[3]。’你就是条狗,条寓言中狗,戴着白色硬立领狗,你不认同吗?”
“你想让对你不喜。”丹尼尔说得小心翼翼。
“你对确不喜,从你声音就听得出来,又不是没听过。只是告诉你神死,你就对不喜。”
死去拉撒路下巴“活”下来,还有他只白花花手僵在那儿,下巴和手组成个轮形,那只手还在撕伊默斯旅馆里面包;此外还有只方舟锤击工人手;第道彩虹某些部分,在蓝与白波峰间闪烁。
弗吉尼娅(金妮)·格林希尔随着高跟鞋咔嗒咔嗒声到来,她将自己迟到归咎于晚点公交车和那些排队等车人坏脾气。“没关系。”丹尼尔说。金妮为他泡茶,端来小饼干,这为他带来暖意。金妮有张甜美圆脸,圆润粉色脸颊上架着副圆眼镜,她嘴唇向上弯翘。她坐到自己扶手椅上,她扶手椅不像丹尼尔那样能转动,所以她转不出种天地辽阔洒脱感。她毛线针开始作响。丹尼尔有点儿无聊。他电话又响。
“要记得世上没有上帝。”
“这点你以前说过。”丹尼尔道。
“正因为世上没有上帝,随心所欲就是唯法则。”
“说得也对。”
“若这世上没有上帝,他们便无足轻重。”
“这点该由来判定。”
“使命就是打这个电话告诉你这个世上没有上帝。总有天你会认真听
“但直在聆听你,不管有没有上帝。”
“你也从来没有对说肯定不开心,这点你倒很聪明,因为确没有不开心。”
“对此持保留意见。”丹尼尔含糊其词。
“这公正,这自持,不是个傻子。”
“傻子从心底说道:这世上没有上帝。”
“这点你也说过。”
“但愿你明其中含义,但愿你能真明,你听起来就不会这高傲自大。”
“真希望听起来不是那样。”
“你听起来无动于衷,你听起来心胸狭隘,你听起来没有深度。”
“你从来没给机会多说些,否则听起来就不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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