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丹尼尔说,“但不是不可弥补。”
“说完。谢谢你。想该挂。”
“可以帮助你,你需要帮助……”丹尼尔说。
“不知道。犯错。挂断。”
圣西门教堂现在没有用作堂区教堂,是坐落在块脏兮兮平地上,有栋看起来笨重正方形中世纪塔楼。这座古老教堂十八世纪被扩建过次,十九世纪又被扩建次,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因轰炸而局部损毁。这座典型维多利亚时代教堂正厅总是显得高不可攀,而宽度上却窄得可怜,因为毁损重建过,这老壳子又高又窄格局,更被彰示。它曾度安装十九世纪那种花哨又俗气彩绘玻璃,并不值得看,只不过面上画“诺亚方舟”和“大洪水”故事,另面画“拉撒路复活”“在伊默斯晚餐”“圣灵降临节天降之火”,诸如此类。这些窗在轰炸中被炸碎,留下变黑发亮碎片堆积在过道中。教众中位虔诚玻璃匠战后承担修缮窗户工作,但他毕竟做不到,也不情愿做,他终究未能重新拼凑好玻璃上故事。他成果是绘有紫色和黄色星群彩色图案,还有草绿色和血红色河流,有烧焦琥珀,有曾经干净、现在熏黑玻璃拼成山丘。这太令人悲伤,他告诉牧师,可以把这些破碎画面用破口方式拼接起来。他以为这样已经很明亮、很喜悦,毕竟他用现代玻璃在各处加以点缀,使得画面呈现出种抽象却诱人质感,红色垂饰之下,不意之处有长颈鹿、孔雀、猎豹脸出现,凝视着那些奇怪角度和图案——海蓝色和天蓝色隔开张张白色羽翼,天使、上古鹤和鸽子在五旬节火焰中纷飞;阿勒山[2]群峰在堆碎石上平衡着,方舟木板在峰顶之间错杂交横;
。”
丹尼尔脊柱僵直起来。他已经教会自己不要想象声音中讲述人物和地点,因为那会引致过失。于是,他赶紧“毁掉”间狭小厨房和张紧闭着双唇脸。
“然后呢?”丹尼尔问。
“不知道是怎,站在那儿环顾着切:面包、黄油、炊具、脏碗盘,还有那把刀,下子变成另个人。”
“后来呢?”
“放下刀,没说句话,去拿大衣和手提包,连‘妈妈出去几分钟’也没说,就从前门走出去,关上门。不断走着,走很长时间,,也没回去。小儿子海坐在他高脚椅上,他可能已经摔下来或出什别事,但没回去。”
“你之后联络过家人吗?有没有联络你丈夫?你有丈夫吗?”
“是,有,有个丈夫,是那认为。没联络过他,没有,没联络。你看,不能联络他啊。”
“你希望帮你联络家人吗?”
“不。”电话那端快速地回答,“不,不,不,不,不!会死,会死。犯错,犯极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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