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奥拉着弗雷德丽卡手,他不愿自己个人去捡七叶树果。他拽着妈妈,妈妈跟着他,母子俩从枯叶堆里把七叶树果捡起来,并“恭敬地”献给休——“恭敬地”是休·平克对他们态度描述。
休问利奥:“你想不想把七叶树果用线穿起来?”
利奥没有回答。
“他跟他爸爸样,”弗雷德丽卡说,“他不太爱说话。”
“你才不说话呢,”利奥突然开口,“你才不太爱说话。”
姐姐死后不久就嫁给奈杰尔,生下利奥。病段时间,病得很严重。休,你并不知道,濒死感觉是什,开始也不知道。”
休问她姐姐死是怎回事。休不认识她姐姐,但他确信弗雷德丽卡姐姐也读过剑桥大学,住在约克郡,那是弗雷德丽卡故乡。休印象中弗雷德丽卡没怎说起过她姐姐,因为弗雷德丽卡是个独来独往人,坚强又独立。
弗雷德丽卡跟休说起她姐姐死因。休突然意识到弗雷德丽卡肯定用过这种叙述方式,也许她觉得只有这样起头,才能顺利说完这几年状况。弗雷德丽卡说她姐姐和个牧师结婚,有两个孩子。他们猫有天引来只鸟,是只麻雀,麻雀躲进冰箱底下,她姐姐伸手想从冰箱底下把它拽出来,但冰箱摆放得不牢靠……“她明明那年轻,”弗雷德丽卡痛苦地说,“们每个人都很震惊。震惊像翻涌巨浪样,层层地接连袭来。”弗雷德丽卡语气沉重严肃。“太可怕。”休·平克说,他尽量不从弗雷德丽卡“就事论事”描述中去想象那些情景。
“奈杰尔那时候照顾着,以前从来不需要别人照顾,但奈杰尔照顾。”
“都不认识奈杰尔。”
“你妈妈以前和是朋友时候,”休·平克说道,“们都还年轻时候,你妈妈直说个不停哦。”
弗雷德丽卡猝然立直身子,又开始继续走路,把“两个
“他不是个生面孔,他虽然不在剑桥大学读书,但常常来剑桥。他姓瑞佛[6],他们家有栋大宅,挺老房子,叫布兰大宅[7]。布兰大宅就在那些空地后面,那些空地也是他们家——就是翻过树篱那些空地。”
他们继续走着,利奥牵着弗雷德丽卡手,他边走边快步扫着地上枯叶。
“利奥,快看,康克戏用七叶树果。”弗雷德丽卡说。
铺满栗子树树叶小坑上,有两个光点,是棕红色光滑七叶树果实,连同有尖刺绿色小球,被系在乳白色细线上。
“去捡回来,去吧。”弗雷德丽卡对利奥说,“每次见到这个小玩意儿,们都很开心。因为不常见到,邻里男孩子们总是比们早步搜索地面。他们先朝树枝扔石子,把七叶树果砸下来,那是他们每年大型活动呢。可不会挖洞或者和他们比拼,但男孩子们爱这做,最多就是帮他们收好这些东西,直到这些果实干枯皱缩,然后就扔掉,年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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