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哲拦住他:“你不是没钱吗?”
景祯言之凿凿:“先和京将军借着。”
京渊淡声提醒他:“你刚刚那四万五千两零花钱也是先借着。”
“大哥。”景祯苦口婆心,皱眉悲切道,“此时非彼当时啊。”
京渊勾唇,却笑,举起茶杯轻抿口,好整以暇道:“再看看吧。”
松竹馆花老.鸨怕得罪六王爷,她也没想到这位新花魁脾『性』居然如此之傲,赶紧上前轻轻拍下徐玖卿手背,急急劝道:“人家可是王爷,是皇室人。”
徐玖卿不肯低头,依旧傲然道:“说就是皇室之人。”
太监大怒:“你——”
但他话还没说完,六王爷就开腔,他甚至还走到包间窗户那,拉开床帘居高临下望着徐玖卿,笑着威胁她道:“没事,就冲着那首《沙场悲》,三三姑娘,这十万两,你值!”
看来六王爷也知道徐玖卿身份,否则他不会说这样话。
他撑腰。
对于景祯心思,京渊只回以嘲讽地声笑:“呵呵。”
可是说实话,松竹馆里敢和皇室作对没几个人,就算这里藏龙卧虎真有手里权势不亚于六王爷,可以与他作对人,那人也不会出面——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六王爷这样,能豁得出脸皮以常居青楼为荣。
眼看六王爷就要得到与他三三姑娘共乘画舫游玩七日机会,景祯也酸得不行:“怎他就没得花柳病呢?”
萧霁宁:“……”
景祯求助京渊无门,便转头看向江云哲。
江云哲立马抬手,欣赏徐玖卿归欣赏,但是自己清誉更重要:“在下不过届贫民大夫,没钱,也不
而徐玖卿约莫是怕六王爷当众说出她身份折辱于她,折辱徐家名声,她赤红着双目嘴唇嗫嚅许久,终究是没再说话。
闻言,萧霁宁不禁道:“真贱。”
“对,就是贱!”景祯狐藉虎威,仗着萧霁宁张口骂人,他便也跟着块骂,也不知是发自内心,还是为拍萧霁宁马屁。
不过但凡是知道徐玖卿身份人,都会觉得六王爷此举过。毕竟知道内情人都明,是二皇子先辜负她姐姐,又害她徐家近乎灭门,要是这样徐玖卿都不恨皇室人那才叫没理,而徐玖卿这样人,恐怕也是真亟需银钱,才会来到松竹馆当清倌。只可惜徐氏百年将家,心为国,最后竟落到这样地步。
“看不下去。”景祯捋袖子,准备抬手叫价。
这都是些什虎狼之词?
只不过景祯没能酸太久,徐玖卿就自己开口:“旁人就算出十两银子,都愿意陪他共乘画舫,但皇室中人,十万两也不陪。”
徐玖卿此言出,满座皆惊,堂内片哗然。
六王爷身边太监叱道:“你好大胆子!你这样贱婢,也配十万两吗?”
徐玖卿耳力极好,那太监说这串话,早已,bao『露』他们房间位置,于是徐玖卿仰起头,笑声冷下面容,凛然道:“那他就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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