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渊睨着温榆,皮笑肉不笑道:“温大人,从今往后你便是同僚,何须如此客气?”
温榆就说京渊脸上笑怎看都像是冷笑,现在话听着还像是来兴师问罪,只是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京渊。
“京将军,温某现在不过是个翰林学士。”温榆再行揖,“所以这礼数不可少。”
京渊没有说话,冷冷地嗤
而和温榆搭话人里,其中就有京渊。
此时还没开始上朝,温榆好不容易应付完批人,眼看着就能喘口气谢谢,却听另外道声音从他身侧传来——
“温大人。”
温榆缓缓转身朝来人望去,眼对上唇角微弯,脸上带笑望着他京渊。
这是早朝,每个人都穿着朝服,文官清『色』深灰白朝服,武将则皆身着玄铠,而大萧寒光凛然将军玄铠本就带着肃杀之气,靠近些几乎都能感觉到玄铠上冷意,更别说此刻穿着它人是京渊。
萧霁宁和京渊在金龙殿内光明正大地说温榆坏话。
与此同时,远在宫外,自己屋舍待着内温榆打个喷嚏。
他今日高中及第,夺得状元之位,回到家中后却是默默红眼许久——毕竟谢相话都那样说,从今以后,他们不再是师徒,只是同僚。
说再直白些,那就是他和陈钰样都被逐出师门。
不过温榆仅仅颓然半个时辰便振作起来,他想:同僚就同僚,日后他以同僚身份去相府拜访谢相,谢相总不可能把他赶出来吧?
更何况满朝*员还都觉得,京渊笑着不如不笑,因为他不笑,他心情肯定是不好,可他要是笑,你就不知道他心情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温榆也宁愿京渊不笑,因这人笑容只会叫他头皮蹿麻——尤其是在他于品楼看见过京渊和萧霁宁之后。
以前,温榆自负,觉着这世上就没有他看不透事,可现在他只疑『惑』以前自己怎会那样愚蠢且无知。
但不管他心里如何翻江倒海,温榆脸上都还是维护着风平浪静,也憋出个笑来和京渊行礼道:“京将军。”
京渊是京都骠骑大将军,大萧武官官职能压过他唯有京钺和纪老将军,况且纪家现今光景还不比以前,温榆现在不过是个翰林院学士,见京渊自然得行礼。
他可是谢相亲口称赞,有“谢氏风骨”人呢,四舍五入就家人,比做师徒还亲近,真好。
想通这层,温榆提被安心睡去。
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是个再好不过日子。
柳淮、温榆、还有裘文柏三位高中新官初次上朝,便得到许多*员搭讪,他们此时都没什实权,职位也是管理文书之类闲职,可大家都明白,只要这皇位上人不换,他们三个好前途在后头呢——毕竟他们是云楚帝登基后第次科举亲自选出*员,这样意义非同般。
另外两个不说,温榆和谢相关系还那样紧密,和温榆交好,那便是和谢相交好,因此和温榆问候寒暄人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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