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继续对阿史那克说：“阿史那克，你可知，云鸿帝
九个儿子中，朕是最平庸
个。”
“论文，朕不如先太子满腹珠玑，博闻强记；论武，朕也不如二皇兄夫当关，万敌莫开；论忠孝，朕不如三皇兄片赤子之心，孝悌忠信。”
“论计谋手段，朕比不过四皇兄和五皇兄，心思深沉，却能锋芒不『露』。”
“论智谋才学，七皇兄和八皇兄更是叫朕望尘莫及，他们为大萧子民呕心沥血，在各州府巡游铲除『*』官佞臣。”
“就是别，也有朕会输给六皇兄地方。”
但萧霁宁却挥挥手，再次重申道：“朕没事。”
阿史那克问他：“那这箭，还比马？”
萧霁宁却没再回答他问题
。
少年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箭靶，而后又垂下眼睛，乌羽似眼睫在他眼下投下道阴影，更衬得他羸弱不堪，脆弱难捱，他蠕动着嘴唇，像是与身边另外个男人说着话。
而在阿史那克看不见地方，萧霁宁主动伸手去碰京渊。
就像他被抛起又落地那样，身形晃着就要倒下。
可他倒在却是个温暖怀中，那人身上还带有自己熟悉气息，冷冽凛然，却不会让他感到寒冷。
萧霁宁睁开眼睛，透过模糊视角看到京渊面容，也看到男人望着他邃深双目。
“
没事……”萧霁宁动动嘴唇，轻轻从京渊怀中离开。
他稍稍环视圈四周，发现所有人目光都凝在他身上，或许是因为他方才举动吓到他们，又或许是他此刻脸『色』真难看，而七皇子和八皇子更是从席间直接站起来，若不是京渊提早步接住他，估计他们两人已经冲到白玉台这边来吧？
说完，萧霁宁转身看向左席间
他将自己手指放进京渊手掌中，汲取着他身上温度：“你就站在身边，陪着，好不好？”
京渊将他冰凉手指紧紧握住，直到不再那
寒冷，他才沉声应道：“好。”
少年闻言抬起头来，那双他曾经看来，仿若落满碎星杏眼，此刻依旧满怀希冀，他站在阳光之下，眼里滟滟瞳光，像是泪水，却更像团跳跃萤火，他笑着，声音却很哑：“真好啊，这里有你陪着……”
低语着说完这句话，少年便放开他手，重新站直。
他面容依旧苍白毫无血『色』，说话声音也依旧有些轻柔，不够硬朗：“这箭，是要比。”
就连阿史那克都有些怔然，愣愣地问他：“云楚陛下？”
“朕没事。”萧霁宁垂眸开口道，声音有气无力，“只是方才有些头晕。”
席书连忙道：“或许是陛下昨日受刺，伤到身体。”
阿史那克皱着眉——他不瞎，自然能看到萧霁宁转过身后，脸『色』便在瞬间陡然变得苍白，唇瓣更是如纸不见丝血『色』。他想，也许萧霁宁是真不舒服；也或许，这只是萧霁宁为逃避与他比箭使出苦肉计。
所以阿史那克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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