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答案太过荒唐,和他听到萧霁宁声音会心烦意『乱』,和他会对二皇子手下留情,甚至在萧霁宁还小就直护着他样荒谬,不管他用什理由去辩解,都无法改变这多年,他始终在做荒唐事事实。
“殿下。”京渊开口,声音有些低哑,“你叫住微臣有什事吗?”
萧霁宁掀开车帘看见京渊时,发现他脸上没什表情,看上去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模样有些惴惴,小心问道:“京……渊哥哥还没吃饭吧,请你吃个午饭?”
京渊听着萧霁宁连叫他三声“京渊哥哥”,这是萧霁宁在小时候要倚靠缠伴在他身边存活小心翼翼讨好他时称谓,长大后萧霁宁不再这样喊他,因为这个称呼是示弱表现。
可是萧霁宁太狡猾,明明他示弱,他就会忍不住心软,可他还是要这样喊他。
萧霁宁没想到这还真有用,见马车停下后立刻奔到车旁,伸手直接去撩京渊车帘,问他道:“京渊哥哥,方才叫你你怎不停车呀?”
京渊坐在马车里,脸上没什表情,只是在萧霁宁掀开车帘时侧身淡淡地朝他瞥去,而他这抬眸,就直直撞进少年凝望着他明澈双目里。
在大殿之上,他看到就是这双眼睛,这双他看数年,每次见时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欣赏秋水无尘杏子眼——那时萧霁宁也是这样痴痴地望着他,他看到少年嘴唇颤颤,而后紧紧抿起,是副有些茫然又有些怔忡模样。
莫名地,在那刹他也来不及思考,只是下意识地收力道,没用腰间剑划开二皇子喉咙。
但京渊也不知道他为什要那样做。
京渊闭眼摇摇头嗤笑声,再次睁眼后就抬手撩起车帘门,邀萧霁宁上马车来:“殿下想去哪吃?”
萧霁宁见京渊摇头时还以为他不愿意呢,没想到最后京渊竟然同意。
于是萧霁宁跃上马车,走到车内坐在京渊身边,和他道:“那就是
他路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脑海中有无数个答案,譬如他不想让那双干净眼睛印入血迹;譬如他不想当着百官面杀新帝,致使日后可能会有闲言出现;又譬如将二皇子留下,『逼』他从那个位置上退下才是对他最好折磨……他也不是没有听到萧霁宁喊他,只是萧霁宁声音会叫他心烦意『乱』,他不让马车停下只是不想让萧霁宁追上来打散他思绪。
然而京渊也无比清楚,这些全部都是借口。
不然他就不会在萧霁宁喊他“京渊哥哥”时还是让车夫停下马车。
今日是寒冬中难得个晴朗日,马车外世界明亮而温暖,萧霁宁就站在那片融融暖光下,与马车内不见光他对视而望。
在这刻,京渊忽然发现在心底,他自己其实是知道答案——他只是在害怕,他害怕当着萧霁宁面杀二皇子,因为会让萧霁宁难过,会让萧霁宁对他心怀芥蒂,甚至可能会让他们关系从此走入个不可回头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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