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虔材说有话要与季斐然说,侍卫先松手。季斐然抬起张伤痕累累脸,神色恍惚地看着他。刘虔材道:“季大人,这件事无能为力。”季斐然依旧不语。
刘虔材道:“你没犯错,满朝大臣都知道。可是常及要你死,若不依着他,他就有借口起兵造反。希望你能理解游大人,他也是情非得以。用你人头,可保天下数个月太平,等除去内患后,皇上会将你厚葬,造福你父母,将季斐然三字刻上皇家史册,让你名留千古,让人们世世代代歌颂你,悼念你。”
这话听去还真熟稔。当年由他告诉别人,现在,又由别人告诉他。季斐然轻笑下:“替转达皇上及游大人,谢谢他们厚爱。季斐然今后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
空旷宫殿中,又次只剩下个人。季斐然走下玉墀,天上飘些小雨,雨落如花,花烁如星。前方无边道路,到底还是要个人走。
个人走到皇宫涯涘,人生尽头。
。”
此言出,百官皆静。季斐然身狼狈,茫然,不知所措。眨眨眼,抬起肮脏不堪脸,浅笑道:“子望,你说什?”游信定定看着皇上,云淡风清。
季天策抓住游信裤腿,嘶吼道:“游信,你在说什?!耕牛为主遭你这狗东西鞭杖!枉斐然待你片真心,你为何要如此待他?!你这没良心废物!你不得好死——!!”
皇上不耐烦地挥挥手:“来人,把季天策带走。”
侍卫押着季天策往门外拖,季天策哭喊道:“皇上!皇上!!吾儿冤枉!皇上————”
朱红宫阙,白马西风。江山如画剑如虹。豪情难谴,高唱江东。
切平定之后,朝堂中沉寂得骇人。皇上揉揉太阳穴,叹道:“游大人,你与季斐然不是莫逆之交。”其实这句话言下之意,众人皆之,只心照不宣。游信道:“皇上可曾记得,臣曾许诺,若季斐然再铸成大错,臣必亲自诛之。今季斐然所犯之罪,区区囚禁,何能惩戒?”
“季天策生为朝廷赴死卖命,他儿子,也给走得体面些。给季斐然换套好点衣服。明天辰时正刻,菜市,”皇上叹息声,挥挥手,“斩吧。”
常及面露喜色,跪下,磕头:“皇上圣明。”
皇上又次长叹:“下朝。”
万岁爷及文武百官陆续离开,季斐然才为人压住胳膊,目光呆滞,浑身失力,背再也直不起来,头再也抬不起来。方走两步,则见人立于玉墀上,正是刘虔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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