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斐然曾经想给山楂改名。碧丝,满溪,醉花,烟雨,蕊珠,袅竹……无论再诗情画意名,都被齐祚句话硬生生地打退回来:“还是山楂好听。”季斐然就纳闷,齐祚平时为人真是风吹两边倒,但到改鸟名时候,立场比石比金坚。
山楂自此还变成齐祚骚扰季斐然理由。
从那以后,齐祚是三天两头往尚书府跑,去也不做别事,就斗鸟,斗鸟就走人。季斐然给爹娘抱怨齐祚太无礼,季天策也跟着翘大拇指道:“此乃达人,潇洒出尘。厚道~~厚道。斐然哪,这才是真正男人,少冒些酸气,跟人家学学。”
季斐然被塞得无话,只好作罢。有脾气,统统往齐祚身上发。齐祚似乎也不介意。久而久之气消,觉得这人还是可以看。
后来有次两人去山上放鸟,走得累,坐石头上歇着。春寒料峭,季斐然冷得受不住,遂站起来踱步。齐祚见状,拦他,脱掉外套披在他身上,对他笑笑又继续坐下去玩鸟。
三少将军庆功会上,季斐然又次喝得酩酊大醉,出洋相。齐祚也又次“好心”地去找他搭话,如既往地碰钉子。后来实在被缠得不行,季斐然终于冒出句:“和你站块儿,季斐然就是壁花。不要再吵!”
齐祚怔:“碧花?最近买对画眉,其中只就叫碧花。”季斐然醉醺醺地说:“你还养鸟儿,个武将养鸟?说出去给人笑话死。”齐祚也未生气,只笑道:“你也喜欢?要不,明天带来给你看?”
季斐然当时头晕,昏昏沉沉地点点头,也没多话就睡过去。
结果第二日,齐祚真来,手中还拎两个鸟笼。季斐然开门时候俩眼瞪得老大,懵懵懂懂地把他请进去。
两人在后院坐会,季斐然坐下来看着那两只画眉。棕褐色毛,灰白色腹,黑褐色斑纹,白色眼圈。眼睛骨碌碌地转,喜欢得紧,对那鸟儿吹个口哨。齐祚是学武,说取只就不知另只该叫什,叫季斐然帮他想。
季斐然裹着衣服,坐下来随口念道:“除却当时画眉鸟,风情许知佳人。”其实没有
季斐然翘个二郎腿,指尖轻轻往鸟笼上弹:“山童负担卖红果,村女缘篱采碧花。只叫碧花,另只就叫红果好。”齐祚对那画眉笑道:“红果,好,你就叫红果。”
季斐然看他副不亦乐乎模样,玩心大起,微笑道:“红果好是好,俗气些。红果又名山楂,不如改作‘山楂’,齐将军你说如何?”
齐祚怔,鼓掌道:“山楂,好名~~好名!就叫这个!”
这下季斐然是哭笑不得。他这说其实是想整下齐祚。乜斜那鸟眼,叹口气,真是委屈它。齐祚说雄画眉好斗,他买两只都是雄。他素来喜好斗鸟,若与别人分享更人间大乐事。于是想叫季斐然帮他养只,以后比比看谁养强。
于是,山楂就顺理成章变成季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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