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个身,仰头微笑许久,抓颗花生米,往天上抛,张嘴接住。个人在宁静琼苑里玩半个时辰,突然抓把花生米朝颗大树扔去:“贴着树这久也不累,啄木鸟。”
树后走出个人,身简单飘逸衣服。
“原来季大人直知道在。”被人发现,游信反倒副镇定自若模样。季斐然朝他勾勾手指头:“来来来,坐,喝酒。”游信慢慢走过来坐下,斟杯酒,小酌口:“季大人为何不想去北门接人?”
季斐然对着壶嘴喝会,端着酒壶,双眼朝游信瞥,嘴角扬起来。游信亦但笑不语。季斐然慢慢靠过去,打个酒嗝儿,冲着游信呵口气:“闻到没有,状~~元~~红~~”
游信还是脸淡淡笑容:“闻到。”
不过多时,常及来到琼苑,说是过段时间番子要来长安给皇上送礼,问皇上是否要派人去迎接。皇上说:“让季斐然去罢。”季斐然叹口气:“臣遵旨。”常及道:“说到番邦,再隔段时间便是齐大将军忌日。”
皇上回头看眼季斐然。季斐然正端着酒壶,将状元红倒入归衡启酒杯中。皇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朕知道。”归衡启推推季斐然:“季~~季大人,酒都满出来。”
季斐然怔,将酒壶轻轻放在桌子上:“尊中酒满身强健,喝!”
皇上咂嘴道:“他们从哪个门进来?”常及道:“回皇上,从北门进来。”季斐然胳膊歪,玉雕酒壶在桌子上绕几个圈,最后还是打倒,酒水汩汩流出。
皇上蹙眉道:“叫他们改从别门进。”
季斐然笑会,用手撑着自己后脑勺:“子望啊,知不知道方才皇上跟说什?”游信摇摇头。季斐然扬头笑下:“他说,你要表现得好,就把你提升成翰林院侍读。”游信道:“皇
常及也朝季斐然扫眼,凑过去小声道:“看样子今儿个季大人又要闹出事,微臣担心皇上受惊,还是先回去罢。”皇上迟疑片刻,起驾回宫。随后新进士们也跟着离开。
季斐然喝得烂醉,伏在石桌上,死撑着不肯闭上眼。归衡启坐在季斐然身边,拉拉他衣角,季斐然抓起扇子就朝他手上打去。归衡启揉着自己被扇红手:“季大人,天黑,该回家。”
季斐然坐起来,两眼慢慢闭上。许久,又迅速睁开。又慢慢闭上……重复好几次,才蹦出俩字:“弹开。”归衡启原本还准备说话,季斐然扇柄又落在他头上。万不得已情况下,只好幽怨地说:“走,你明天不要又说不管你啊。”
“说你能奈何如!”在他脑袋上又敲下,终于把人给敲走。季斐然自顾自地趴在桌上,小指头勾住酒壶,往喉咙中直接倒酒。被呛,丢瓶子干咳几声,又趴在桌子上。明亮双眼蒙上层薄雾:
“大地春如海,男儿国是家。龙灯花鼓夜,长剑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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