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中旬。皇上策问会试中选贡士,特地叫上和硕亲王封尧、大学士刘虔材及礼部几位大人陪同。皇上精神焕发,季斐然脸拉得老长。封尧探个头过去问:“季大人,身体不舒服。”季斐然有气无力道:“为皇上,死也值。”皇上道:“老九,别管他。”
老远就看见奉天殿里密密麻麻全是人头。皇上迈着大步,坐到龙椅上,季斐然,封尧,刘虔材和礼部侍郎归衡启站其身后。
封尧挪到季斐然身边,小声道:“小贤,还在生皇上气?”季斐然瞄眼皇上,偷偷说:“要不表现得很难受,他就知道想来。”封尧道:“你不是说贡生都挺丑。”季斐然笑道:“凡事总有个例外。”
刘虔材清清嗓子:“公堂之上,保持肃静。”
原本宁静大堂更加宁静,封尧和季斐然也闭嘴。站在前排左
季斐然缓缓点点头,眼睛闪闪发亮:“原来是游会元,久仰久仰。在下季贤。”又把他从头到尾仔细瞧个遍,眼睛更亮些,指着个靠窗位置示意游信坐下。游信道:“季公子先请。”
季斐然随意靠在椅背上,游信正襟危坐。季斐然摇摇扇子:“早就听闻游公子才华横溢,参加科举可是为博取功名?”游信道:“家父曾在朝廷当官,后解甲归田,仍希望子嗣能世世代代为皇上效力。”
季斐然道:“令尊定是位清廉正直大人。”游信道:“家父说,做官要清如水,廉如镜。且九种人不宜当官。”季斐然道:“哪九种?”
“无酒量,无人缘,无金银。才华横溢,疾恶如仇,正宗学历过高,胆小,多话……”游信说话时语速较慢,到这,不由自主笑笑,“不擅房事之人。”季斐然也忍不住笑:“前八种明白,最后种还望游公子指点指点。”
游信摆摆手:“此话不宜多说。”季斐然啪地收住折扇,凑近些,朝游信轻轻瞥:“洗屌尚书。”游信微微怔,随即笑道:“季公子真是个豁达人士。隔几日便是殿试之日,事后再与公子畅谈。”起身准备离开。
季斐然倒下杯罗浮春,递给游信:“这快就要走,真是遗憾。先敬游公子杯,预祝公子金榜题名。”游信道:“叫子望即可。再会。”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老鸨挥舞着小手帕欢送。
季斐然走过去,对老鸨低声道:“待会常大人出来,你给他说,叫他务必要转告皇上,季斐然定会遵守旨意,等他允许再上朝。”老鸨点头:“季大人要走?”季斐然对身后羞答答秋意回眸笑:“秋意,陪到里间喝两杯。”
翌日清晨下朝,季天策带回来个“喜讯”:皇上停季斐然休假。
听到这个消息时候季斐然正在房间里逗山楂,冲刚长出点毛山楂吹个口哨:“小楂,娘怎对你你都要好好吃东西,不要任性知道。”抖抖拿来垫鸟笼仙鹤补服,放在床旁。
然后季大人就继续回去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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