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斐然眼睛弯,扫扫那男子身后绝色。整个儿看去,身材高挑,衣衫贴身。往下看,纤腰窄臀,双腿笔直。往上看,清秀鼻口,黄金比例。眉毛微扬,不长不短不浓不淡,目如悬珠,这微微笑,迷煞人也。再瞅眼秋意,叹。月亮比乌龟。
这等极品,老鸨不拿出来,定是想留着自个儿用。季斐然敲着扇子,嘴角扬起:“芷兰被朋友
京师青楼数百家,至红者,非妓院莫属。飘香怡红丽春牡丹多去,这家店名倒是打眼。妓院鸨母,是个热血泼皮妇,是个有经济头脑妇人,为满大众需求,供应美人,男女皆有。
季斐然和常及进门,群姑娘相公们冲锋而来,将大门堵得水泄不通,大伙儿精神养得好,个个面如满月,目若青莲。常及捋捋胡子,看着周围姑娘点头微笑:“甚好,甚好。”季斐然摇摇扇子,看着周围相公点头微笑:“甚好~~甚好~~”
鸨母看看季斐然,又看看常及,甩着手帕,摇到常及面前:“常大人,季大人,好久不见啊。”常及道:“近日忙于公事,没时间来。芷兰在没?”鸨母道:“听说大人要,不,大人来芷兰就有空,真是天赐良缘啊。”季斐然道:“常大人昨天来时,没见她。”常及手卡在胡子上。鸨母用手帕捂着嘴,干咳两声:“芷兰,芷兰啊,快来接待常大人。”
不过多时,珠花帘子挑开,探出张鹅蛋脸,眉目如画姑娘,身段窈窕。常及黑眼球笑没:“美人儿,越生越好看。”芷兰扫眼季斐然,对着常及抿嘴笑:“大人。”常及揽她腰,进房。季斐然咂嘴道:“有媳妇忘娘。”
嚓声,老鸨手中帕子撕成两半。
季斐然用扇柄挑起个相公下巴:“这公子生得好生标致,是新来。”那相公大眼睛水汪汪,朝季斐然瞅,小白脸立刻红成小辣椒:“禀大人,秋意是新来。”
季斐然提折扇,在手心轻轻敲:“秋意如水,雨轻风熟,名如美人面。好名。”转过头,双媚眼瞥向老鸨。老鸨揉揉两半帕子:“季大人果是聪明人,嬷嬷不识字,给姑娘相公们起名,只知道取花儿啊蝶儿啊什,秋意这名儿,确实不是取。”季斐然笑道:“莫不成为取名,嬷嬷还请贡生?”老鸨笑得鼻孔朝天:“何止是贡生,很可能是状元郎啊。”
季斐然恍然道:“游信?”
老鸨道:“游公子曾来此处寻欢作乐,顺带念首诗,给秋意起名。取名字,嬷嬷听不懂。但听别人讲,他文采,仅次于季大人呢。”季斐然若有所思道:“有空会会他。”
忽然,身旁声巨响,砰!紧接着,男子吼道:“老鸨!芷兰明明在,方才你为何要说她不在!”风风火火来个魁梧男子,身后跟着个绝色。老鸨脖子缩,转过头去谄笑:“常~~常~~”那男子吼道:“长你芭乐!给把她叫出来,否则今天没你们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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