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明年二月满十三……”
“十二……”雉本想说，你浓妆艳抹，戴假发，穿高跟鞋洋装，坐在“魔宫传奇”
昏黯灯光中吞云吐雾，看起来有二十。
“老师不要担心呀！”小麒又咯咯笑，“昨天晚上事，
不会说出去，也不会告诉萧老师。本来想瞒你到底，所以起来时才戴上被你扯掉假发……后来想想……”
“不，不，不，你不能再瞒……”
“老师以后还会去‘魔宫传奇’找吗？”小麒笑得调皮，“在‘魔宫传奇’里找比在教室里找更容易呀。”
“告诉你什
？”
“告诉你是……王小麒呀……”
“说
呀，在‘魔宫传奇’对你咬半天耳根子……”
“是说……昨天晚上……做那件事情之前……”
“老师，你还好意思提呢，”小麒用食指戳
下雉左胸。这动作在教室里她也对雉做过，曾经引起几个男生讥讽，“你昨晚醉得像灌下卡车烈酒。萧老师扶着你到这里，开间房给们。萧老师和另外两个同事就在隔房。老师，在这里跟你说好多遍，IamPersephone.IamPersepho-ne.讲得不标准吗？老师称赞过发音呀……可是老师……你大概什都没听进去吧……就把……”
到打结。头皮都快被你剥掉。”
“你真这说？”雉垂头丧气，“真醉。”
小麒弯下身子穿高跟鞋。
“你怎会做这种工作？”
“赚钱呀——”小麒头也不抬，“老师又不是不知道，爸妈离婚，单月跟爸住，双月跟妈住，他们都有姘夫姘妇，年和见不到几次面，根本没人管。”
“你不能再去那种地方……”
“老师又要训话吗？”
●
雉早上驾长舟护送罗老师回小木屋时，洪水已大致退尽。木屋四周泥泞沧桑，菜田鸡舍夷平，老井、湖塘和围篱尚存，木屋外表完好，里头脏乱，但略作清理，又是番气象。雉花整天时间帮罗老师整理家园。他脚虽有轻伤，但吃喝出赘肉，正好趁这时候消耗。罗老师只能歪在床上或趴在窗边指挥雉。他虽已
“你应该把叫醒呀！把锤醒呀！把踢醒呀！把这颗浑脑袋塞到马桶里冲冲呀……”
小麒咯咯笑起来。
“你说什鬼英文？为什不直接告诉你是王小麒……”
“是老师给取名字呀，老师也向这叫。也很喜欢这名字呀……”
雉时语塞。“小麒，你几岁？”
“你姐呢？”
“她跟样。双月跟爸，单月跟妈。星期换个男朋友。”
“你做多久？”
“从暑假到现在，几个月而已，”小麒戴上手表，拎上手提袋，“老师好严肃。好像少年队耶。”
雉仍愣愣地坐在床侧，看着小麒戴上假发。雉突然站起来。他站得如此突然，以致小麒转过身子时几乎和他撞个满怀。“小麒，你为什不事先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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