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屋内,随后祖父听见女人尖叫和呻吟。有次曾祖从屋内走出来时还在勒裤带。祖父想起小花印胯下血渍,痛苦地意识到小花印在小木屋内遭遇。雨季来临前祖父被释放后走入曾祖房间,接受曾祖用客家话传授门家训。祖父看见被剥下母云豹皮囊没有披戴在英国女人身上,而是张挂在祖父房间墙壁上。个月后晚上祖父打扮成苦力模样,戴顶布帽,叼根洋烟,在赌馆绕圈,又在鸦片馆绕圈,最后走向那座灰瓦白墙两层水泥楼房。楼房后侧就是巴南河,据说有些老娼妓常光屁股对着巴南河撒尿,个年轻女子曾经跳入河里企图游向对岸,第二天早上即曝尸河岸上。根据曾祖家训,祖父还没有资格在这里盘桓,但祖父从工头和苦力口中知道,女人在二楼住宿,在楼做生意,人数维持在二三十人左右,每隔数星期就和内陆另座种植园区内女人轮番对调,变换口味。楼区隔着二十多个小房,大厅和屋外走廊上燃着两盏煤油灯,女人坐在大厅或走廊上,傍在门内或门外,游走楼外棵榴梿树下。面貌模糊,肉身闪烁,神情遮掩,仿佛搪瓷娃娃。祖父拉低帽檐,站在群苦力身后。有人挑个娃娃走入房内,有人从房内走出来。祖父身前苦力逐渐散去,娃娃还是维持固定数目。
“后生仔,看够没有……”个娃娃说。
祖父看见其中个小房闪烁着那天在雨林中看见迷离光芒,随后个女人从小房走出来,她脸上涂满化妆品使她像吃毒菌小花印散发光芒,尤其当她来到阴暗走廊上时,她头发四肢也散发出同样光芒。祖父不自觉向她走去,站在她身前步之遥,脱下帽子。发光女人握着他手,要把他拉入屋内。
“小花印,是……”祖父小声说,“阿汉……”
女人凝视他秒钟,突然把他手压在她左胸上。
祖父挣脱她手。
女人咯咯笑。女人笑时,光芒闪烁,两眼仿佛绿宝石,祖父看见她喉咙里含着棵烂毒菌。
这是祖父最后次看见小花印。雨季来临时,祖父在林沼地里垂钓,戳烂每双上钩鱼眼,观赏它们在水里挣扎碰撞。第二年雨季结束后,祖父将三只小云豹装进铁笼子,用舢板载往上游三十英里处,在棵雨树和野榴梿树下打开铁笼子。小云豹已不小,它们被抓入笼子时咬伤祖父手掌,踏入莽丛前又在祖父手背上留下三道爪痕。祖父傍晚走入曾祖房间,告诉曾祖放走小云豹。曾祖扇纸扇,抽着杆烟,泡着壶热茶,翻着本账册,偶尔抬头看眼窗外巴南河畔莽林上方轮如有蜈蚣盘缠窟窿无数泥月。那时候曾祖其中只母狼犬生四只小狼犬,已到脱奶阶段。祖父见曾祖话不说,就向曾祖讨两只小狼犬。从此祖父也有自己狼犬。祖父不管走到哪里,两只小狼犬总是像曾祖老狼犬忠心耿耿追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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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醉醺醺达雅克青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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