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怎?”
“是肺部……”玛加姐姐摸着妹妹头发,“生下来就如此……”
屏风突然拉开,头上捧辞海中国医生走过来对雉说:“你妹妹身体很好,如果没有问题话,今天傍晚帮她办出院,让她回家好好休养吧……”
丽妹仍趴在病床上,两眼遥望窗外。
“等下请到们办公室趟……”留两撇小胡子马来医生几乎将嘴唇凑到雉耳边。
虽然它们落入雉耳朵时早已骨碎肉散,但雉仍能辨认。
进来两位女护士和昨天与雉交谈过二男女医生。护士走到丽妹床边,沿着病床竖起张绿屏风,医生和护士走入屏风内,将雉和其他人隔离屏风外。两位男医生进入屏风前频频对雉点头,仿佛三人正合力追猎某种灵兽,个动作太大拉撒也会惊动或熏走猎物。雉侧向屏风竖起耳朵。屏风内偶尔传出细声低语,这回雉又听见“婴孩”“儿子”等字眼。雉正想进步细听……
“你是她哥哥吧?”玛加姐姐突然说。
虽有点错愕地转头看着玛加姐姐,点点头。
“你妹妹说孩子生下三天,还没有看过眼……”
……雉和母亲再次坐在布满储物箱办公室中,三位医生穿着和姿势宛如昨日,不样是华人医生手里叼根烟,马来医生制服上又多摊红色斑点,女医生大眼睛始终凝视着雉。
“孩子今天情况更糟,”华人医生有点焦急地吸着烟,“耗费那昂贵复杂医疗器材去拯救个即将消失生命,简直是资源上浪费……”
“只要拔掉氧气罩,或者任何根管子……”马来医生又像鱼狗吞噬大鱼转动脖子,“今天清晨孩子曾经休克半小时,以为没有希望,没想到又奇迹似苏醒过来……这孩子……”
“让孩子如此痛苦,实在也是种罪恶
玛加姐姐浓眉上扬,嘴角含笑,双梨状黑眼满含疑问。又个戴宽边草帽女园丁走到窗外,将手上塑胶水管接在水龙头上向花丛洒水,蚱蜢螳螂昆虫四方飞窜,鸦群抢啄。雉时不知如何回答。玛加姐姐又含笑说:“听说婴儿还在加护病房……”
“是……”雉尽量压低声音,耳朵仍然偏向屏风,“因为是早产儿,需要观察几天……”
“婴儿还好吧?”
玛加姐姐用手往后拨拨头发,露出两只耳朵。雉发觉玛加姐姐耳垂狭长丰满,约半个耳朵长度,其上还有个纽扣洞大小耳环洞。达雅克女孩从小戴大耳环,耳环重量随年龄增长而逐渐加重,耳垂也逐年被拉长,有耳垂甚至长及肩膀。这丰满修长、柔软细嫩肉瘤是达雅克女孩魅力和美艳象征,据说耳垂越长越能吸引达雅克男人。达雅克人生活逐渐现代化后,这习俗也逐渐式微,大部分年轻女孩将耳垂拉到相当长度后即停止,有女孩甚至从来不拉耳垂。玛加姐姐大概属于前者吧。
“还好……”雉迟疑着,声音压低到只有玛加姐姐听见。雉不想让对方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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