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妮娜这儿正可劲抱怨呢,阵儿轻微敲门声传来。
“请进。”趁此时机,郭守云应声,以此来摆脱妻子喋喋不休。
“大哥,”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捧着束鲜花郭守成大跨步走进来,他径直走到病床边,先是同大嫂打声招呼,这才对郭守云说道,“感觉怎样?”
“好多,”郭守云咧嘴笑,说道,“要是咱们远东十几个流医生都对付不个肠炎话,那才是合该倒霉,嘿嘿,不过,那个什,现在要是能支烟抽抽话,这感觉估计就更好。”
可能。再换个角度来说,在郭守云这样当权者眼中,个来自社会普通人,他人命最多也就值那区区八万卢布。
就在布特为自己窝囊而抱屈时候,在哈巴罗夫斯克第二国立医院特护病房内,病重郭守云刚刚在妮娜精心服侍下,喝下小碗鸡汁羹汤,也许是因为滋补关系,他那张原本惨白脸上,稍稍浮上丝红润。
这多年,郭守云先后遇到刺杀不计其数,而在这其中呢,受伤住院时候也有,不过总来看,他还从没因病卧床过呢,而这次呢,场突如其来急性肠炎,令他彻底明白到,原来这世界上最强大敌人,其实就是他自己——放在以前,他哪知道区区肠炎,竟然也能把人整休克呀。
“要不要再喝点?”手里端着空空小瓷碗,妮娜柔声询问道。这女人今天被吓得不轻,她在军区里接到通知,是郭守云氰化钾中毒,情况危急,坦率说,在那刻她差点没当场晕过去,从军区到医院,这路上她都在念叨句话:“最怕事终于还是来……”
郭守云没说话,他动动那支吊着点滴胳膊,摇头表示不喝。
“哦,带着呢。”郭守成愣,这就是伸手去口袋里掏烟。
“不许给他!”妮娜把脸板,冷哼道。
郭守成刚把烟盒掏出来,听大嫂这话,他干笑声,重新将烟盒塞进口袋,说道:“差点忘,这是病房,大哥,你就忍忍吧,咱怎说也得注意点公德嘛。”
“你这小子,什时候学会见风使舵?”
“嗯,不喝也好,”妮娜挤出丝笑容,说道,“医生说,让你这段时间少进食。噢,这液体凉不凉?要不要弄个加热器给你捂捂?”
“不用,”郭守云嘘口气,笑道,“还没那娇贵呢,给来支烟吧,这该死病房,都要闷死人。”
“不给,”妮娜还不犹豫拒绝道,“都病爬不起床来,还想着抽烟,你就不能多考虑考虑自己身子啊?”
“这是肠炎,又不是肺癌,抽支烟怎啦?”郭守云闷声道。
“说不行就不行!”妮娜将手中瓷碗朝床头立柜上放,蛮不讲理地说道,“要说啊,你这次住院也是件好事,趁这个机会,你趁早把烟戒,都三十多岁人,还抽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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