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看。”
荆惟还没想好要怎办,荆璨已经坐到画架前。他拍拍旁边小板凳,叫荆惟:“来画画吧。”
两个人人个小板凳坐着,荆惟问荆璨想画什,荆璨想好会儿,说:“画个小狗吧。”
他把画笔塞到荆惟手里:“你
如今荆惟再进房门已经不再那小心翼翼,他经常会跑过来和荆璨聊天。大部分时候都是荆惟说,荆璨听,在荆惟讲到好笑地方时,荆璨也会跟着笑,只不过他反应总会慢两秒,荆惟都笑完,荆璨笑声才刚起来。有好几次荆璨都看到荆惟皱着眉,脸担忧地看着他——小孩儿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担心得紧。怕他无聊,荆惟甚至弄个画架支到荆璨房间里,教起荆璨画画。
“哥,看什呢?”荆惟走到荆璨旁边,随着他目光朝楼下看眼。
“篮球场。”荆璨抬起手,隔着玻璃指指。
荆惟瞧眼:“这景还不错,等会儿给你画张。你看,树把铁丝网绕着,树长得好,但阳光又能从树叶缝里透过来,多好看。就是可惜,天太热,没人打球。”
荆璨愣愣,视线在篮球场上转几秒,又缓缓移向荆惟。
听着宋忆南话,荆在行沉默两秒,摇摇头。
照片上,乌亮双眼似乎在穿越时空,与他对视。那时荆璨和现在还是不样,他眼中会有各种直白情绪,他会拽着他手,用委屈声音跟他说:“爸爸,同学们都不带玩。”
可那时他是怎回答?
荆在行记得很清楚,他拍拍荆璨肩膀,跟他说:“那就好好学习。”
他是这说,荆璨也很听话,直照着他话做。荆璨永远都是第名,每个第次见到荆璨老师,都会以惊喜语气对他说:“您家孩子是个天才啊,有没有带他测过智商?”
“没人吗?”
荆惟直看着窗外在想构图,并没有注意到荆璨异样神情,听他这问,下意识地就回说:“没人啊……”
说完,他才意识到不对劲。他猛地转头,对上荆璨视线。
“哥……”
荆惟时间没想到要说些什,有些慌乱,反倒是荆璨很平静。他又看篮球场眼,而后转过身,背靠窗台站着。
清晰浮现往事使得荆在行不由自主地闭闭眼,他忽然有些无法面对那小荆璨,有些不敢直视那双完全信任他眼睛。
“没有机会改,”荆在行骤然间周身颓丧,失去这多年他引以为傲自制力,“他已经长大。”
人们总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确,羊丢,牢要补,这算是及时止损。可补得再好,那些丢羊也不能再找回,错误已经被时间孕育出结果,总要有人受着。
最近楼下篮球场打篮球人似乎多些,这天午休起来,荆璨又听到篮球敲击地面声音,便站到窗边,望向楼底下小篮球场。
房间门被敲响,荆璨回头,看到荆惟已经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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