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忆南将手里血压计放到桌上,双手覆上荆在行肩膀。
“错,以后们改就好。”
水灵灵个小娃娃,配上双大眼睛,乖巧得很。
“嗯。”荆在行摸摸那张照片,说,“是。”
宋忆南有句话没说错,他见过那多小孩子,真再找不出个像荆璨那乖。好像从荆璨小时候开始,他同事们常爱说句话便是:“家那个可淘气,不像你们家小璨……”
“在行,其实直想问你,如果……小璨以后当不天才,就普普通通地活着,甚至可能他都不会取得像你样成绩,你能接受吗?”
荆在行似乎在理解她话里意思,抬头看着她。
荆在行说完这话便转身走,宋忆南无奈地摇摇头,觉得这两父子有些地方是真很像。情绪不好时候,都是安静地把自己憋在房间里,也不去做点什可以发泄事情,就直压抑着自己。她每天都和荆在行睡在张床上,自打发现荆璨生病以来,她知道荆在行状态也是每况愈下,向作息很规律人开始频繁失眠,有好几次,宋忆南都撞见荆在行大半夜站在荆璨房间门口,面对紧闭房门,却没有任何动作。
她建议荆在行跟荆璨聊聊,可荆在行却难得沾上踟蹰不前毛病,直都没付诸行动。
这天半夜,宋忆南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身边又没人。她起身寻到书房,看见荆在行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几本相册。相册上尽是他们家人照片,都是宋忆南主张照。
明明灯光很亮,荆在行脸色却仍显得灰白。宋忆南有些担心地走到他身边,弯腰细细打量,问他:“你不舒服?”
她将手放到荆在行太阳穴上,想帮他按按,荆在行却用只手拉住她手,说:“有些头晕。”
宋忆南接着说:“说得极端点,就好比,同样是参加数学考试,往后小璨只能考45分,你能接受吗?”
不知想到什,荆在行眼里骤然变得黯淡些。宋忆南看见他这反应,心里阵失望,正要再开口劝说,却听见荆在行忽然说:“是错。”
荆在行没有说清楚,可愕然之后,宋忆南却下子明白。
“该听你。”
悔恨来得太迟,头也回得太晚。
不知是不是因为休息不好,荆在行最近血压直有点高。宋忆南赶紧拿来血压计,给他测完,拧眉跟荆在行说:“要不要吃片降压药?”
荆在行摇摇头:“先不用,觉得需要会吃。”
宋忆南叹声气,目光落到书桌上。
相册摊开那页,是荆璨坐在书桌前,他面前铺着宣纸,手里握着根毛笔。小孩子看着镜头,眼中澄澈。荆在行记得很清楚,荆璨那段时间对书法很感兴趣,每天放学都要先写上两幅字。荆在行觉得练字是在练风骨,练品质,所以也很鼓励荆璨去练习。
宋忆南看着那张照片,不自觉弯弯唇角:“小璨小时候,可真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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