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状,熄灭灯。已经万分惊恐,却令那人感到害怕,而且那人(或那些人)也很快熄灭自己灯。不过没有用,因为月光把厨房照得相当明亮,在眼前地板上现出两个模糊黑影。
被吓呆,再也不敢后退,又不敢前进。听见阵结结巴巴说话声,觉得是个女人在悄声说话。稍后,个体形矮壮身影从靠近面包炉那堆模糊黑影处蹿出来,冲着外面那道显然是半掩着门逃出去,随即在身后带上门。
待在餐厅和厨房之间门槛处。面包炉旁发出某种隐隐声音。种隐隐约约——怎说呢?——呻吟声。从那个黑影处确实传来阵呻吟,几乎是因为害怕而发出低声哭泣,种有节奏呜咽声。
胆小人只有面对他人恐惧,才会壮起胆子来,不过,不是因为有勇气才朝黑影走去。想说是那种陶醉心理,那种近乎使产生幻觉时陶醉心理,促使前进。厨房里有某种近似头天晚上在藏书馆被熏倒气味。也许不是同样物质,但对于那极度兴奋感官来说,却有着同样效果。闻到股难闻气味,是厨师们用来添加酒味紫云英、明矾和酒石气味。或许正像后来所得知,那些日子里,他们正在酿制啤酒(在意大利北方那个地区被看作是极为珍贵东西),而那啤酒是按照家乡方法制作,用石楠、沼泽爱神木和野生迷迭香。所有这些香料不仅刺激鼻孔,而且麻醉头脑,使飘飘欲仙。
理性本能在提醒:“后退!”远离那在呻吟着东西,那肯定是个恶魔给召唤来*妇,可是欲望冲动却驱使向前走,仿佛想参与某种神奇事情。
就这样,接近那个黑影,借助从大窗户射进来月光,发现是个女人。她全身颤抖着,只手用个包裹捂着胸口,哭泣着退到面包炉口。
现在,但愿上帝、童贞圣母和天上所有圣人能帮说清楚那发生在身上事情。作僧侣尊严和纯洁(如今是这座漂亮梅尔克修道院里老僧,这里是清静)提醒得小心翼翼恪守本分。可以简单地说有某种罪恶事情发生,但是把它复述出来,就不够有修养,不想让自己和读者感到困惑。
然而,又打算叙述出那些已很久远事件全部真相,而真相是不可分割,其本身是清二楚,不能因为们兴趣和们羞耻心而遮掩它。关键在于不能按照现在观点和印象说出当时发生事情(如今还记忆犹新,也不知是因为事后产生愧疚心理使能如此清晰地铭刻在心,还是因为内心愧疚得不够,所以内心仍饱受折磨,只要萌生哪怕是丁点儿羞耻感,那痛苦记忆就会出现在眼前),要像当时亲眼见到和亲耳听到那样来讲。可以像编年史作者那样五十地记载下来,因为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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