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所驱使,还是被他们所信仰以死来证明真理愿望所驱使,使他们敢于直面死亡。无论是哪个原因,都令感到敬佩和畏惧。
不过,们还是回到行刑事上来吧,因为现在大家都在往行刑地点赶去。
行刑队长及其手下人,把米凯莱从门里拽出来,他身上只穿着那件长衫,衣服上纽扣都掉落在地。他大踏步朝前走,低垂着脑袋,嘴里念诵着祷词,确像位殉道者。在场人多得出人意料,许多人高喊着:“你别死!”而他回答说:“要为基督而死。”“可你不是为基督而死,”人们对他说。他回答:“那是为真理而死。”到个名叫“行省总督之角”地方时,有个人朝他高喊,让他为他们大家向上帝祈祷,而他却为人群祝福。到圣丽贝拉塔教堂墙根时,有个人对他说:“你真傻,相信教皇吧!”而他回答说:“你们把你们教皇奉若上帝,”并补充说道,“你们小公鸡都是些臭狗屎。”(这里是文字游戏,‘小公鸡’与‘教皇’谐音,在托斯卡纳方言中,就是把教皇比作动物,当时他们是这样跟解释。)这令大家都很惊诧,他居然开着玩笑走向死亡。
到圣约翰教堂,人们对他高喊:“活下去吧!”而他却回答说:“为免去罪孽而死吧!”到旧市场,大家朝他喊:“活下去吧!活下去吧!”而他回答说:“为免入地狱而死吧!”到新市场,众人对他喊:“忏悔吧!忏悔吧!”而他回答说:“为你们高利贷忏悔吧!”到圣十字架教堂,他见到站在台阶上他所属教会修士们,他谴责他们没有遵循方济各修士教规。那些修士中有些缩着双肩,有些羞涩地用兜帽遮着脸。
他们朝正义门走去,许多人对他说:“你否决吧,否决吧,别去死!”而他说:“基督为们死。”他们说:“可你不是基督,你不该为们去死!”而他说:“可愿意为他而死。”在正义门草坪上,有个人问他,能不能像他位上司修士那样否定自己观点。而米凯莱回答说,不否定自己观点。看到人群中许多人表示认同,并鼓励米凯莱要坚强些:这样,和许多别人就明白,那些人是他信徒,于是就远远地离开他们。
人们最后来到城门外,木柴堆,即当地人称作‘小茅屋’(因为那些木柴搭成茅草屋形状),出现在们眼前,全副武装骑士们在那里围成圈儿,为不让人群太靠近。他们把米凯莱修士捆在柱子上。听见有人仍然在喊:“你究竟为什而死啊?”而他回答说:“这是种真理,乃是归宿,种不死就不能证明真理。”他们点燃火。米凯莱修士早已唱起《信经》,接着又唱起《感恩赞》。他好像唱八句,然后就像要打喷嚏似蜷曲身子,并倒在地上,捆绑他绳子早就烧断。他死,在他全身被焚烧之前,高温已使他心脏爆裂,浓烟已使他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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