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 午时经（4 / 7）

。他明白，当初他那贫穷和流浪生活，不应该是种迫不得已沉重选择，而是种愉快奉献举动，于是他加入些苦行赎罪教团。那些教团名字他说不清楚，对他们宣扬教义也解释得很不准确，推测他是遇上巴塔里亚会和韦尔多派，也许是卡特里派、布雷西亚阿诺德派、卑微者。他周游世界，从个教派到另个教派，像完成使命那样为上帝过着他那浪迹天涯生活，如同他以往为填饱肚子这样做样。

不过，他是怎过来，究竟有多长时间呢？按照理解，有三十来年光景。他进托斯卡纳地区个方济各修道院，穿上方济各修士长袍，但没有领受圣职。想，他就是在那里学会他能说那点儿拉丁语，这点儿拉丁语与他流浪时说各地方言混杂在起。那时，他身无分文，没有祖国，流浪同伴中间，有些是家乡雇佣兵，有些是达尔马提亚鲍格米勒派。他说，在那里他开始修行忏悔生活（说到“忏悔”这个词时，他两眼亮，又听到这个曾经引起威廉好奇词）。不过，看来他在方济各修士们那里所领悟到思想也很混乱，因为附近教堂里那个被指控犯有抢劫等罪行牧师令他十分恼怒。有天，方济各修士们闯入那个牧师家，那牧师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死，然后他们把教堂抢劫空。为此，主教派遣些武装人员，修士们四处逃散，萨尔瓦多雷又开始在意大利北方四处流浪，跟帮小兄弟会人或是行乞方济各修士混在起，不再遵循什教规和戒律。

随后，他躲到图卢兹[4]，开始段奇异经历。在那里，他听到十字军东征伟大业绩，心里激动万分。有天，群基督徒和“贱民”组成支队伍，集合起来漂洋过海，号称为捍卫信仰而与敌人奋战。人称他们“牧童”，实际上他们只是为逃离自己条件恶劣家园。其中有两个头领，用伪善教义误导他们。个是因品德败坏而被逐出教会牧师，另个是入本笃会僧侣。这两个头领竟然蛊惑那些无知人像羊群似尾随他们，组成个庞大群体，甚至连刚满十六岁孩子也不顾父母反对，背着行囊，拄着棍子，身无分文，离开家园。当时他们完全不受理智和正义感约束，只凭仗自己力量和意志行事。他们希望最终自由地聚集在起，能找到块“福地”。这种模糊理想，使他们变得痴狂。他们走遍乡村和城市，把财物掠夺空，要是有人被捕，他们就劫狱。有次，他们进入巴黎城堡营救同伙，巴黎宪兵队长力图抵抗，他们就击倒他，把他推下城堡台阶。他们撞开监狱大门，救出狱中人，然后他们在圣日耳曼草坪上列队叫阵。无人敢应战，他们就无阻挡地开出巴黎城，朝阿基坦进发。他们所到之处，犹太人都被杀，财物被抢劫空……

“为什杀犹太人呢？”问萨尔瓦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