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百年前普塞洛斯[23]在他那本关于魔鬼
书上就已经写到过这种事
不是讲到，那天，她精神恍惚地居然发现自己待在基督墓穴里
吗？她不是说过，她先是怎样亲吻他胸部，并看到他闭着眼睛躺在那里，然后吻他嘴，那两片唇上有
种难以言喻温柔甜美之感；短暂间歇之后，她把自己脸颊贴在基督脸颊上，而基督用他手轻抚她脸颊，并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吗？而且——她是这样说——她感到无比欢欣。”
“这和感官冲动有何相干？”乌贝尔蒂诺问道，“这是神秘体验，而且身躯是
们上帝。”
“也许习惯在牛津生活，”威廉说道，“在那里，即使神秘体验也是另类型……”
“全都在头脑里。”乌贝尔蒂诺微笑道。
“或者全都看在眼里。上帝可以感知，如同太阳照耀下光亮，如同明镜中形象，如同有序物质各部分颜色分布，如同被雨滴打湿树叶上日光反照……这种爱岂不是更接近方济各在颂扬上帝所创造天地万物、花草、水和空气时所表示那种爱吗？不相信这种爱会是什
陷阱。然而不喜欢把与万能上帝交流时在肉体接触中所产生颤栗说成是种爱……”
“你在亵渎，威廉！这不是回事。爱恋着受难耶稣那种激情和蒙特法尔科那些伪善使徒们堕落狂热之间，有着条不可逾越鸿沟……”
“他们不是假使徒，是自由灵弟兄会，你自己也这样说过。”
“那又有什区别呢？你对那次审判详情并不知晓，本人也不敢把某些供词记下来备案，生怕魔鬼给基娅拉在那个地方所营造圣洁氛围蒙上哪怕是瞬间阴影。但有些事情，有些事情是知道，威廉！他们深更半夜聚集在个地窖里，弄来个刚出生婴儿，抛来抛去，直到婴儿死去。活活打死……或用另种方式弄死……谁最后接到尚活着婴儿，婴儿死在谁手里，谁就当教派首领……然后，婴儿尸体被撕成碎片，掺在面粉里，做成渎神圣饼！”
“乌贝尔蒂诺，”威廉坚定地说道，“亚美尼亚主教们在几个世纪以前就说到过这些事情，那是保罗派[21]干。鲍格米勒派[22]也这样。”
“那又怎样？魔鬼是愚钝，他设置陷阱和诱惑都依照同节奏，相隔数千年仍重复自己仪式，成不变。正因如此，人们辨得出这种敌人！可以发誓，复活节之夜，他们会点燃蜡烛，带几个女孩子到地窖里，然后他们吹灭蜡烛，扑向女孩子们。哪怕他们有血缘关系……而如若这样产下个男婴，就重又开始残忍仪式。他们把只被他们称作小酒桶壶围在中央，壶里盛满葡萄酒，他们开怀痛饮，喝得酩酊大醉，把男婴切成碎块，把婴儿血斟在只酒杯里，他们还把别活着婴儿扔进火里，把婴儿骨灰和酒杯里血搅拌在起，喝进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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