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4 / 7）

从导师那里获得学习愿望，走上正道，即使行走在崎岖小路上，也未曾迷失方向。

话说当时威廉修士外貌，即便是粗心旁观者，也会眼睛为之亮。他比般人高，却又极瘦，所以就显得更高。他目光犀利，鼻梁瘦削，鼻尖略呈鹰钩状，这使他面部带有警觉神情，只有在某些时候他才会变得迟钝，这以后会提到。他下颌显示出他有顽强意志，尽管他那张布满雀斑瘦长脸上——见到出生在爱尔兰至诺森比亚[17]带人大都有那样雀斑——有时会显现出犹豫和困惑神情。而随着时间推移，发现那种犹豫和困惑，其实也只是他好奇心表现。但起初对他这种美德所知甚少，原以为那是心灵所激发贪欲。认为那是理性心灵不该有，心灵应该只靠真理而生存（当时想），从开始人们就应该对此已有所感悟。

那时虽年少，但他那几缕从耳孔里长出来浅黄色耳毛，以及他那两道金黄色浓眉让叹服不已。看上去他年过半百，虽然岁数已不小，但他不知疲倦，行动灵活敏捷，常令自愧不如。面对突发事件，他总是精力充沛，应付裕如。不过，他那富有生命力精神似乎带有些螯虾特征，时而显出懒散和怠惰。曾见他在卧室小床铺上躺就是好几个小时，嘴里勉强发出几个单音节词，脸上肌肉纹丝不动。那时，他眼睛里显露出种心不在焉茫然神情，要不是他生活中向具有节制能力，真怀疑他是不是服用某种药草产生幻觉。不过，他在旅途中偶尔停留在草坪周围，或在树林周边采集药草（觉得他采集总是同种药草），这点不隐讳：他常常待在那里专心致志地咀嚼。他把部分药草带在自己身上，在精神极度紧张时，就拿点儿放在嘴里咀嚼（在那座修道院逗留期间经常遇到这种情况）。有次，问起他那是什，他微笑着说，个好基督徒有时候也能向异教徒学到有用东西；而当想要品尝下那药草时，他回答说，对年长方济各修士有效药草，对年轻本笃会修士就未必有效，就像是想要理解别人说话时，即使是头脑简单人，也能从paidikoi，ephebikoi，gynaikeioi[18]角度去理解，是样道理。

在们相处日子里，们没有机会过有规律正常生活：即使住在修道院里，们也是夜里守夜，白天疲惫不堪，没有按时去参加宗教仪式。不过，在旅途中，他很少过晚祷还守夜，他生活习惯很简单。在修道院里，有几次他整个白天都在菜园仔仔细细地观察植物，好像那是绿宝石或翡翠。还见他在珍宝室里浏览，看着镶有翡翠或泛金光绿宝石珠宝箱，却像是在看片野刺果树丛。另外，有几次，他整天待在藏书馆大厅里翻阅手稿，好像只是为自娱自乐，并不是有意想找什（当时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