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塔耶(6)医生应运而生。
塔克希尔找到,或者说重逢位老友,位游历过很多热带国家随船医生,此人满世界探寻各种神秘教派神庙,
害怕那些犹太人,眼下他们还未动声色,可旦感到威胁,他们恐怕会以欠债不还为由把他送进监狱。
尽管如此,真只是钱问题吗?塔克希尔是个无赖,但尚通人情,例如他很爱他家人。因此他有理由对饱经迫害犹太人怀有恻隐之心。他常说,历任教皇都把犹太人聚居起来保护他们,尽管也把他们视为二等公民。
这些年来,他有些忘乎所以,自以为成正统天主教思想和反共济会运动代言人,于是他决心投身政治。想不通他在打什主意,但这家伙居然成巴黎某区议员候选人,并且与德吕蒙这样大名鼎鼎记者展开竞争和论战。德吕蒙投身于激烈反犹太与反共济会运动,天主教会很重视他意见,他开始暗示塔克希尔是个投机分子——“暗示”词显然是委婉说法。
八八九年,塔克希尔发表篇谤议德吕蒙文章,由于不知该如何下手(他们二人都反共济会),便说他有“犹太恐惧症”,类似于精神错乱症状。然后塔克希尔就控诉开俄国屠杀犹太人,bao行。
德吕蒙天生是个善于争论人,他也写篇檄文回应塔克希尔,文中对塔克希尔冷嘲热讽,说别看这位先生自诩天主教会卫士,受到主教和枢机主教拥抱和称许,但就在几年前,他还在写俗鄙肮脏文章诋毁教皇、神父、修士,乃至耶稣和圣母马利亚。这还不是最糟。
曾经好几次到塔克希尔家中与他谈话,他家楼下原来是那家反教会书店。们谈话经常被他妻子打断,那女人总是跑来和他耳语番。后来才知道,有好多顽固反教会分子仍会来这里寻找业已成为天主教徒塔克希尔反教会著作,这些书库存量太大,他不忍心销毁,便让妻子出头,自己从不露面,继续小心翼翼地开采这座丰富金矿。从未幻想他能够真心诚意地信奉天主,因为他奉行唯人生准则是“金钱没有异味”。
除之外,德吕蒙也发现,于是他开始猛烈抨击这个马赛人,说他不仅与犹太人有某种密切关系,还是个冥顽不灵反教会分子。即使是塔克希尔最忠实读者也因为这些抨击产生巨大怀疑。
必须要反击。
“塔克希尔,”对他说,“不想知道您为什不愿意亲自出面反对犹太人,但们为什不拉个人入伙,让他干这件事呢?”
“只要别把扯进去就行。”塔克希尔回答。接着他补充说:“其实那些揭秘材料已经不够用,就连蒂安娜讲那些奇谈怪论也不够用。公众胃口被们越喂越大,也许他们读书不再是为解天主教敌人阴谋,而纯粹是为得到阅读快感,就像在读那些悬疑小说时,读者会不由自主地站在罪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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