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男爵,”伯爵凑到他耳边,“你应该知道,皇帝还没正式批准你选继承人,对不?”
极度震惊之下,男爵觉得周围吵闹声全消失。
“人类只有啊……种……科学。”伯爵说着,两人引领着群拥趸,从大厅进入休息厅——这是个狭小房间,窗户很高,地上铺着白紫相间地砖。
“什科学?”男爵问。
“是嗯……啊……不满足……科学。”伯爵说。
后面尾随小家族人脸媚态,像应声虫样笑起来,声音中带着恰到好处赞美,但侍者同时推开大门,突然涌进马达轰鸣声将这些笑声盖下去。外面排着排地行车,车上三角旗在微风中飘扬。
男爵抬高嗓门,压过那突如其来马达声,说道:“希望侄子今天表演不会让你失望,芬伦伯爵。”
各个击破。
“皇帝真诚希望,他永远不必指控你犯下叛国之罪。”伯爵说。
男爵发现很难控制自己语气,让话中只流露出委屈,而不暗藏讽刺之意,但他还是极尽所能。“直忠心耿耿,这些话让深受打击,都无法用言语形容。”
“嗯……啊……嗯……”伯爵说。
男爵依然背对着伯爵,点着头。过会儿,他说道:“该去竞技场。”
“啊……心中啊……充满……期待,是,”伯爵说,“出身……啊……是必须考虑点,这是……口头流程……啊……要求嘛。”
惊之下,男爵身体突然僵,为掩饰,他有意在出口第个台阶上绊下。口头流程!那是有关背叛皇室谋反罪行报告!
但伯爵却咯咯地笑起来,装成开玩笑样子,拍拍男爵手臂。
尽管如此,在去竞技场路上,男爵始终放心不下。他靠坐在配有装甲护板汽车座椅上,直暗暗查看坐在身旁伯爵,他暗自思忖,皇帝信使为什要在小家族人面前开那个玩笑。显而易见,芬伦很少做他认为不必要事情,如果能用个词,他绝不会用两个词,句话能讲明白,绝不会用几句话。
他们在三角形竞技场金色包厢中落座,顿时号角齐鸣,包厢四周层层看台上挤满喧哗人群和飞舞三角旗。就在此时,男爵得到回答。
“是啊。”伯爵说。
他们走出隔音锥区,肩并肩朝大厅尽头那群小家族走去。从城堡某处传来沉闷钟声——竞技比赛入场前二十分钟告示。
“小家族人正等你领他们入场呢。”伯爵边说,边朝身边人点头致意。
语双关……语双关,男爵想。
他抬头望着大厅出口侧面排新辟邪之物——巨大公牛头,已故雷托公爵父亲厄崔迪老公爵油画像。男爵心中不由得产生丝不祥感觉,他真想知道这些辟邪物过去是如何激励雷托公爵,它们曾挂在卡拉丹大厅里,后来又挂在厄拉科斯。神勇父亲和杀死他那头公牛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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