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不在焉。这表现在他假装思索片刻后所说那番话里:“您那个地方,泥土黑油油特别肥。嗯,所以那泥土也就给鼹鼠提供特别丰富养料,于是鼹鼠就长得出奇大。”“但总不至于有这大呀!”教师大声说道,边用手在墙上比划两米长;他出于愤慨未免有点儿夸张。“哦,有这大呀!”学者答道,显然他觉得这件事整个儿都非常滑稽。教师带回家去就是这样个答复。他讲到,晚上他妻子以及六个孩子怎样冒着雪在公路上等候他,他怎样不得不向他们承认,他希望已经彻底成泡影。
读到有关学者对教师态度消息时,还根本没有读过教师那篇主要文章。但是马上决定自己动手去收集、整理能查明有关那件事情全部资料。不能拿拳头去威吓那个学者,至少可以用文章为教师辩护吧,说得更确切些,将不过分强调教师是个正直人,但要突出教师是个无权无势人,怀着善良意愿。承认,后来为这个决定而后悔,因为随后不久便感觉到,实施这个决定必然会使陷入种特殊境地。方面,影响力也不大,远不足以促使学者改变看法,甚或扭转公众舆论,使之有利于教师。而另方面,教师准保会看出,关心不是他那个主要意图,即证实那只大鼹鼠确曾出现过,关心是为他正直品性辩护,而他却又觉得,他人正直,这是不言而喻,不需要任何辩护。到头来,这个本想声援教师人便会为他所不解,很可能非但帮不他忙,自己反倒需要个新帮助者,而这样帮助者多半是不会有。此外,下这个决心,是自告奋勇写篇有分量文章。要让人心服口服,那就不能援引教师文章,因为教师本人都未能让人信服嘛。他那篇文章只会使受到迷惑,所以在自己文章完成以前避免去读它。甚至,连次招呼都没跟教师打过。不过,通过中间人他对所从事研究也有所耳闻,可是他不知道,是在顺着他思路干还是在和他对着干。是啊,他甚至多半还以为是后者呢,尽管后来他矢口否认,却有证据,证明他曾给设置过种种障碍。他设置起障碍来很容易,因为是被迫去重复他已经进行过研究,因此他总是可以先着。不过,这却是对研究方法所能作出惟公正指责,而且是种不可避免指责。但是由于立论严谨,敢于自否认,那种指责也就显得非常软弱无力。除此以外,文章却没有受到过教师任何影响,在这点上也许甚至过于吹毛求疵,简直就好像迄今为止还没有人研究过这件事情似,似乎是第个听目击者作证人,是第个整理那些材料人,是第个从中得出结论来人。后来在读教师那篇文章时——那文章标题很冗长:《只鼹鼠,其身体之大,前所未见》——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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