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其他参与者也陆陆续续回来,也许是路上已经交流过消息,他们回到病房后都没有说话,包括最聒噪胡利皆是径直上床,想赶在天完全暗下之前试试能不能睡会儿。
实验结果是:不能。
和吕朔间陈云从躺下后就没再睁开过眼睛,可她仍能数清吕朔在床上翻来覆去几次,看来不找护士拿到“入睡药”,他们就别想自主睡着。
思及此处,陈云就想着反正睡不着,那出去找护士或许也不错,结果正当她准备睁眼瞧瞧天黑没时,陈云忽然听见道辨别不出男女声音在自己耳侧轻唤:
“陈云……该……起来。”
“嗯。”谢印雪虽回卞宇宸话,却没有睁眸,只张唇说,“但吃药话,应该就能正常休息。”
“希望如此。”卞宇宸长长叹口气,“不然这高天花板,浮上去要怎下来呢?”
个在说吃药能好好休息,个在讲天花板太高飘上去下不来,且先不论这是两个毫不相干话题,其次谢印雪就算睡到半飘起来,落地也不是问题,即使换做其他人,从天花板那下来也只要等发病结束就行,就是落地姿势不会太好看,砸不死人,至多会摔青几处地方,这样无需思考就能得到答案问题,哪里值得卞宇宸纠结?
除非他真正要说不是这件事。
他现在只是想借此提醒谢印雪另外事,不过碍于周围有人,亦或他想弄清楚谢印雪到底有没有本事听懂自己弦外之音,才刻意说这般隐晦。
声音本该是没有温度和气味,但这句叫陈云起床呼唤声,却像是刚从冰窖中被放出般冰冷、阴寒,掺着挥之不尽浓郁血腥,在飘进陈云耳中同时,也灌入她鼻腔。
因此与其说陈云是被叫起,倒不如说她是被呛醒。
在她睁开眼后,首先映入她眼帘也不是患者病房特有透明墙壁,而是盏沾有血迹,摇摇欲坠小吊灯,忽闪忽灭照亮周遭景致,告诉陈云此
毫无疑问,谢印雪自然听得懂。
他甚至在卞宇宸出声提示之前,就注意到这点——青山精神病院虽然共有三层,但每层楼层高都高得不正常,几乎有近四米之高。
通常情况下,大部分医院在修建时由于要修建通风和消防喷淋等管道设备缘故,会将每层楼毛坯层高控制在3.6米左右,比普通住宅2.9米要高出不少,可青山精神病院每间屋子都没有做吊顶,房顶除灯具以外又没有其他物件,那它为什要修建如此高层高?这样来看,黑瞳歩医生说那句“你行动会太过受限”,到底是指在地面上行动,还是指身体漂浮至天花板后行动?
所以卞宇宸话音才落,谢印雪就掀起眼帘,似笑非笑地瞥着他说:“是啊,天花板这高,谁知道上面会不会有什东西呢?”
两个聪明人对话就是不需要太费口舌,卞宇宸见谢印雪听懂自己话中深意,也回他个微笑,重新躺下闭眼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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