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段文骞画辟邪符,他今晚应该没事,明天去学校后想办法去他家趟,这些东西肯定全是他那继父搞出名堂,他妈必须得知道情况严重。”沈秋戟从口袋里掏出支黑笔,扒到墓碑前道,“先把段文骞名字从这墓碑上划去。”
“这麻烦?”柳不花小声嘀咕,“直接把墓碑拔不就行?”
沈秋戟转身瞪眼,扬高声音质问道:“她好不容易有块墓碑,你不给她上柱香就算,还要拔她墓碑?”
柳不花笑他:“你刚刚副要把她杀才解恨语气,还以为你想这干呢。”
“是觉得她做错,可又不是阎王判官,她有罪无罪,说不算。”沈秋戟埋头奋力与碑字斗争,“不过是拿段文骞五百块,替他消灾罢。”
讲究?”
谢印雪目光垂落,凝着彩色遗照上神情温和女人道:“这墓碑上没有生卒年详情,不过之前看任女士衣着,她应该是在近二十年内死去。且死亡原因,是堕胎、或是流产、难产,血崩不止而死,这类女子死后往往怨气深厚,易化为厉鬼在人间徘徊。”
“而她死后无人为其立碑,却又有人知晓她埋葬于何处,姓甚名谁,应该是生前所在家族应该较为保守,觉得因为难产、流产、堕胎死去女子不祥,不肯为其立碑。”
沈秋戟不禁皱眉:“难怪她裙子有半都被血染红。”
柳不花听着谢印雪前半段话还觉得这女鬼定是厉鬼必要除之,听到后半截时又忍不住开始怜香惜玉:“怎觉得……她好像有点可怜?”
只可惜那些碑字不仅仅是写上去那简单,划去血迹,它还留有刻痕。
最终还是谢印雪出手拂去段文骞名字——真是“拂”,青年就抬袖那轻轻挥,墓碑上原先被深深刻下“段文骞”三个字,就如同飘停在台阶上柳絮,随着人们行走时衣袂翻飞带起微风离开,消散干干净净。
沈秋戟看完,默默把自己笔揣回兜里,假装无事发生过。
下山途中,柳不花继续和沈秋戟聊道:“刚才忘记问,阿戟你怎就能断定,这些
“可怜吗?”沈秋戟反问柳不花,“现在段文骞名字和照片都在她墓碑上,又有旧衣合葬,她会把段文骞当做自己未出世就凄惨死去孩子,终日缠在段文骞身边,杀他来陪伴自己。”
谢印雪插句:“有可能,但此处怨气不重,她未必有这个意思。”
这看法沈秋戟无法苟同,在他看来,邪祟都是害人东西,无论怨气轻重与否,阴魂在活人身边长期徘徊,终究会损人阳寿。
每个人修道心不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沈秋戟比谢印雪更加冷漠,所以他说:“即使她没有这个意思,可从她出现在段文骞身边那刻起,她就是在害段文骞。”
旁柳不花犹豫片刻,忽然惊道:“哎呀,干爹你刚刚说你没在这看到鬼,那岂不是说,任聆凤此刻就跟在段文骞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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