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笔落下后,谢印雪指尖翻转,顷刻间便如同仙术从地上扯出张完整人皮,快速为楚丽穿上,再叫柳不花将楚丽抱上床,扯来被子为她盖好身体。
没皮肤,就像在寒冬腊月里不穿衣服,人会很冷,更何况楚丽现在还躺在冰冷地砖上。
谢印雪毫不犹豫地握住她五指,并将她上半身轻轻抬起,置在自己膝头,完全不在乎自己衣裳沾染上猩红血液,只柔声安慰楚丽道:“好孩子,别哭,忍着些,你会没事。”
睡在谢印雪膝头上,楚丽似乎真不觉得痛。
虽然旁人不知道她脑海中想法,她也无法开口诉说,可屋内几人却能看到她身体直持续不断小幅度颤抖停止下来。
下瞬,谢印雪则挽起长褂宽松袖管,借着楚丽身上渗出血……开始在地上作画?
“好。”谢印雪点头,在陈云牵引下朝后院走去,“去看看她。”
后罩房里亮着烛光,门也没有关紧。
屋内几个女生捂着嘴巴,又惧又怕,难过地望着躺在地上血人,高巧也像是傻似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如同被抽走魂魄,同样呆滞地盯着楚丽。
没人皮楚丽确还活着,她大张着嘴巴,因为剧烈疼痛在大口喘气,胸膛急促地起伏,失去外皮包裹,她还在呯呯跳动心跳似乎变得更加明显,让人不得不担忧那颗心脏会不会就这样跃出肋骨和肌肉群,掉落在地砖上。
这样诡异恐怖到极致画面,几乎能叫每个看到它人都崩溃发疯。
他长指动得极快,将血作墨,很快就画好半张人图——那是楚丽人像画。
而谢印雪人如其名,整个人都像是霜雪凝成玉人,衣袖下手腕纤细羸弱,他拉起袖角后,屋内几人才发现他两只手腕上都戴着对梨花纹白银镯。
银镯与美人臂相衬,以血摹画模样有种奇异昳丽之感,但这刻无人欣赏,魏秋雨颤声问他:“你在做什?”
柳不花皱眉,示意魏秋雨噤声:“别打扰干爹。”
谢印雪也没理会魏秋雨,他凝神聚心,满眼只能看到指尖下画,虽然画快,但每寸线条他都万分斟酌后才作勾勒,可楚丽身上血越来越少。谢印雪见蘸不出多少血迹,又耽误时间,便直接下重手,将自己指腹于地砖上磨破,用自己血把楚丽人像画绘完。
“楚丽……”
陈云痛哭着喊着楚丽名字,站在门口处不敢靠近她。
谢印雪却是径直走过去,在楚丽身边半跪下。
楚丽没有眼皮,她眼睛无法闭上,自然能够看见来人。此时她貌似说不话,嘴巴嗫嚅着也只能大厨无意义痛哼,朝谢印雪伸出手,像是在乞求丝温暖。
皮肤是人类维持温度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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