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绪点点头。第二天,他就在韩智未带着帮小朋友出去时候,走到唐错身边。唐错正蹲在地上,用树枝在土地上写着刚刚学汉字,字丑丑。
唐绪挨着他蹲下来,但是唐错只是手上顿那下,连头也没抬就接着在地上划拉。
唐绪也不说话,就看着他写。唐绪从来不是个有耐心人,也不是个好脾气人,甚至完全可以被归类到“言不合就干架”流氓那类。但是来这之后,每天跟小孩子们相处已经把唐绪心里那些少年人戾气驱散得无影无踪,所以他面对唐错,倒也点都不着急。
在唐错写到“未
破茅草屋。魏安站在门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本来是把咱们那间砖房用来当教室,但是村里老干部死活都不让把那屋子当教室,这些孩子就去上过次课就说什都不敢进去。他们说大城市里人都是细皮嫩肉,受不那漏风屋子,而且不能亏待大学生,不然以后更没人愿意来这。”
说完,魏安就推开那个破门。
唐绪这天是结结实实地受到震撼,饶是他个心肠挺糙人,在里屋孩子们小心翼翼目光下,也不由得揪起心。
里面坐着孩子不少,大大小小有十几个。每个人坐着都像是自己家里打板凳,谁跟谁都不样,但又是同样简陋。孩子们身上都不算整洁,看起来都是同样脏兮兮感觉。但是很奇怪,唐绪眼就看到在角落里蜷缩着唐错。哪怕是简陋至极板凳,所有孩子也都是坐在板凳上,只有唐错,坐在块大石头上。
比起别孩子,他身子要更瘦小些,脸上更脏兮兮些,可是小小地露出点点还勉强可以称得上干净皮肤,却要比别孩子白上三分。除此之外,还有那双抓人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唐绪,充满好奇。
以貌取人大概本就是人天性。只不过修养好人能够在学习知识、文化,接受高层思想之后,摒弃这天性,懂得皮囊之下灵魂才更为可贵。可是那时唐绪并没有完全达到这境界,他不能免俗,在之后日子里都对这个孩子多留意几分。不仅是他,韩智未也是。
他和韩智未商量下,决定先教教小孩子们基本语文、算数,再穿插着将些地理、历史小知识。除几个调皮捣蛋,那十几个孩子大部分都学得认真,每次唐绪问出什问题时候,底下都会叽叽喳喳地举手喊,老师知道。但是唐错从来不,他总是缩在那个角落,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他,却从来不会举手回答问题。
日在他们教完课回宿舍时候,韩智未跟他说,“那个叫唐错孩子,好像特别不爱说话,还有点不合群,平时带着小朋友做游戏,他都缩在角落里不参加,跟他说话他也不回答。”
唐绪想想,还真是这样。
韩智未又说,“明天你跟他聊聊天吧,男孩子或许会更愿意跟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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