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到底是个皮里膜外帐,有甚意思!”虞华轩道:“都是你说,又不曾强扯你来。他如今现在这里,你跟去不是!”唐二棒椎道:“同行不疏伴,还同你到衙里去吃酒。”说着,衙里有人出来邀,两人进衙去。太尊会着,说许多仰慕话,又问:“县里节孝几时入祠?好委官下来致祭。”两人答道:“回去定日子,少不得具请启来请太公祖。”吃完饭,辞别出来。次日,又拿帖子辞行,回县去。
虞华轩到家第二日,余大先生来说:“节孝入祠,于出月初三。们两家有好几位叔祖母、伯母、叔母入祠,们两家都该公备祭酌,自家合族人都送到祠里去。两人出去传传。”虞华轩道:“这个何消说!寒舍是位,尊府是两位,两家绅衿共有百四五十人。们会齐,同到祠门口,都穿公服迎接当事,也是大家气象。”余大先生道:“传家去,你传你家去。”
虞华轩到本家去交,惹肚子气,回来气夜也没有睡着。清晨余大先生走来,气两只眼白瞪着,问道:“表弟,你传本家怎样?”虞华轩道:“正是,表兄传怎样?为何气这样光景?”余大先生道:“再不要说起!去向寒家这些人说,他不来也罢,都回说,方家老太太入祠,他们都要去陪祭候送,还要扯也去。说他们,他们还要笑说背时话,你说可要气死人!”虞华轩笑道:“寒家亦是如此,与夜。明日备个祭桌,自送家叔祖母,不约他们。”余大先生道:“也只好如此。”相约定。
到初三那日,虞华轩换新衣帽,叫小厮挑祭桌,到他本家八房里。进门,只见冷冷清清,个客也没有。八房里堂弟是个穷秀才,头戴破头巾,身穿旧烂衫,出来作揖。虞华轩进去拜叔祖母神主,奉主升车。他家租个破亭子,两条扁担,四个乡里人歪抬着,也没有执事。亭子前四个吹手,滴滴打打吹着,抬上街来。虞华轩同他堂弟跟着,直送到祠门口歇下。远远望见也是两个破亭子,并无吹手,余大先生、二先生弟兄两个跟着,抬来祠门口歇下。
四个人会着,彼此作揖。看见祠门前尊经阁上挂着灯,悬着彩子,摆着酒席。那阁盖南极高大,又在街中间,四面都望见。戏子担担挑箱上去,抬亭子人道:“方老爷家戏子来!”又站会,听得西门三声铳响,抬亭子人道:“方府老太太起身!”须臾,街上锣响,片鼓乐之声,两把黄伞,八把旗,四队踹街马,牌上金字打着“礼部尚书”、“翰林学士”、“提督学院”、“状元及第”,都是余、虞两家送。执事过,腰锣,马上吹,提炉,簇拥着老太太神主亭子,边旁八个大脚婆娘扶着。方六老爷纱帽圆领,跟在亭子后。后边客做两班:班是乡绅,班是秀才。乡绅是彭二老爷、彭三老爷、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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