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子。若那里催紧,再说出来也不迟。”赵麟书道:“再不,你去托托彭老五罢。”余二先生笑道:“也且慢些。”赵麟书见说他不信,就回去。
余二先生又具呈子到县里。县里据他呈子回文道:
案据贵州移关,“要犯余持,系五河贡生,身中,面白,微须,年约五十多岁。于四月初八日在无为州城隍庙寓所会风影会话,私和人命,随于十日进州衙关说。续于十六日州审录供之后,风影备有酒席送至城隍庙。风影共出赃银四百两,三人均分,余持得赃百三十三两有零。二十八日在州衙辞行,由南京回五河本籍。赃证确据,何得讳称并无其人?事关宪件,人命重情……”等因到县。准此,本县随即拘传本主到案,据供:生员余持,身中,面麻,微须,年四十四岁,系廪膳生员,未曾出贡。本年四月初八日,学宪按临凤阳,初九日行香,初十日悬牌,十日科试八学生员,该生余持进院赴考,十五日覆试案发取录。余持次日进院覆试,考居等第二名。至二十四日送学宪起马,回籍肄业。安能身在凤阳科试,又身在无为州诈赃?本县取具口供,随取本学册结对验,该生委系在风阳科试,未曾到无为诈赃,不便解送。恐系外乡光棍顶名冒姓,理合据实回明,另辑审结云云。
这文书回去,那里再不来提。余二先生块石头落地,写信约哥回来。大先生回来,细细问这些事,说:“全费兄弟心。”便问:“衙门使费总用多少银子?”二先生道:“这个话哥还问他怎?哥带来银子,料理下葬为是。”
又过几日,弟兄二人商议,要去拜风水张云峰。恰好个本家来请吃酒,两人拜张云峰,便到那里赴席去。那里请没有外人,就是请他两个嫡堂兄弟:个叫余敷,个叫余殷。两人见大哥、二哥来,慌忙作揖,彼此坐下,问些外路事。余敷道:“今日王父母在彭老二家吃酒。”主人坐在底下道:“还不曾来哩,阴阳生才拿过帖子去。”余殷道:“彭老四点主考。听见前日辞朝时候,他句话回不好,朝廷把他身子拍下。”余大先生笑道:“他也没有甚话说不好,就是说不好,皇上离着他也远,怎能自己拍他下?”余殷红着脸道:“然而不然,他而今官大,是翰林院大学士,又带着左春坊,每日就要站在朝廷大堂上暖阁子里议事。他回话不好,朝廷怎不拍他!难道怕得罪他?”主人坐在底下道:“大哥前日在南京来,听见说应天府尹进京?”余大先生还不曾答应,余敷道:“这个事也是彭老四奏。朝廷那天问应天府可该换人?彭老四要荐他同年汤奏,就说该换,他又不肯得罪府尹,卿卿写个书子带来,叫府尹自己请陛见,所以进京去。”余二先生道:“大僚更换事,翰林院衙门是不管,这话恐未必确。”余殷道:“这是王父母前日在仁大典吃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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