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孝子道:“你这些做法,已知道。你不要恼,可以帮衬你。这妆吊死鬼是你甚人?”那人道:“是小人浑家。”郭孝子道:“你且将他解下来。你家在那里住?到你家去和你说。”那人把浑家脑后个转珠绳子解,放下来。那妇人把头发绾起来,嘴跟前拴假舌头去掉,颈子上有块拴绳子铁也拿下来,把红衫子也脱。那人指着路旁,有两间草屋,道:“这就是家。”
当下夫妻二人跟着郭孝子,走到他家,请郭孝子坐着,烹出壶茶。郭孝子道:“你不过短路营生,为甚做这许多恶事?吓杀人性命,这个却伤天理。虽是苦人,看见你夫妻两人到这个田地,越发可怜狠。有十两银子在此,把与你夫妻两人,你做个小生意度日,下次不要做这事。你姓甚?”那人听这话,向郭孝子磕头,说道:“谢客人周济,小人姓木名耐,夫妻两个,原也是好人家儿女,近来因是冻饿不过,所以才做这样事。而今多谢客人与本钱,从此就改过。请问恩人尊姓?”郭孝子道:“姓郭,湖广人,而今到成都府去。”说着,他妻子也出来拜谢,收拾饭留郭孝子。郭孝子吃着饭,向他说道:“你既有胆子短路,你自然还有些武艺。只怕你武艺不高,将来做不得大事,有些刀法、拳法,传授与你。”那木耐欢喜,连留郭孝子住两日。郭孝子把这刀和拳细细指教他,他就拜郭孝子做师父。第三日郭孝子坚意要行,他备些干粮、烧肉,装在行李里,替郭孝子背着行李,直送到三十里外,方才告辞回去。
郭孝子接着行李,又走几天,那日天气甚冷,迎着西北风,那山路冻得像白蜡般,又硬又滑。郭孝子走到天晚,只听得山洞里大吼声,又跳出只老虎来。郭孝子道:“今番命真绝!”交跌在地下,不省人事。原来老虎吃人,要等人怕。今见郭孝子直僵僵在地下,竟不敢吃他,把嘴合着他脸上来闻。茎胡子戳在郭孝子鼻孔里去,戳出个大喷嚏来,那老虎倒吓跳,连忙转身,几跳跳过前面座山头,跌在个涧沟里,那涧极深,被那棱撑像刀剑冰凌横拦着,竟冻死。郭孝子扒起来,老虎已是不见,说道:“惭愧!又经这番!”背着行李再走。
走到成都府,找着父亲在四十里外个庵里做和尚。访知,走到庵里去敲门。老和尚开门,见是儿子,就吓跳。郭孝子见是父亲,跪在地下恸哭。老和尚道:“施主请起来,是没有儿子,你想是认错。”郭孝子道:“儿子万里程途,寻到父亲眼前来,父亲怎不认?”老和尚道:“方才说过,贫僧是没有儿子。施主你有父亲,你自己去寻,怎望着贫僧哭?”郭孝子道:“父亲虽则几十年不见,难道儿子就认不得?”跪着不肯起来。老和尚道:“贫僧自小出家,那里来这个儿子?”郭孝子放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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