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花园团团围住!”庄征君大惊。又有个小厮进来道:“有位总兵大老爷进厅上来。”庄征君走出去。那总兵见庄征君施礼。庄征君道:“不知舍下有甚事?”那总兵道:“与尊府不相干。”便附耳低言道:“因卢信侯家藏《高青丘文集》,乃是禁书,被人告发。京里说这人有武勇,所以发兵来拿他。今日尾着他在大老爷这里,所以来要这个人,不要使他知觉走。”庄征君道:“总爷,找罢。明日叫他自己投监,走都在。”那总兵听见这话,道:“大老爷说,有甚说!便告辞。”庄征君送他出门,总兵号令声,那些兵齐渡过河去。卢信侯已听见这事,道:“是硬汉,难道肯走带累先生?明日自投监去!”庄征君笑道:“你只去权坐几天,不到个月,包你出来,逍遥自在。”卢信侯投监去。
庄征君悄悄写十几封书子,打发人进京去遍托朝里大老,从部里发出文书来,把卢信侯放,反把那出首人问罪。卢信侯谢庄征君,又留在花园住下。
过两日,又有两个人在那边叫渡船渡过湖来。庄征君迎出去,是迟衡山、杜少卿。庄征君欢喜道:“有趣,‘正欲清谈闻客至’。”邀在湖亭上去坐。迟衡山说要所订泰伯祠礼乐。庄征君留二位吃天酒,将泰伯祠所行礼乐商订端端正正,交与迟衡山拿去。
转眼过年。到二月半间,迟衡山约同马纯上、蘧验夫、季苇萧、萧金铉、金东崖,在杜少卿河房里商议祭泰伯祠之事。众人道:“却是寻那位做个主祭?”迟衡山道:“这所祭是个大圣人,须得是个圣贤之徒来主祭,方为不愧。如今必须寻这个人。”众人道:“是那位?”迟衡山叠着指头,说出这个人来。只因这番,有分教:千流万派,同归黄河之源;玉振金生,尽入黄钟之管。毕竟此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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