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里面些去,方才僻静。”
当下又走许多路,走过老退居,到个和尚家,敲门进去。小和尚开门,问做什事,说是来寻下处,小和尚引进去。当家老和尚出来见,头戴玄色缎僧帽,身穿茧绸僧衣,手里拿着数珠,铺眉蒙眼走出来,打个问讯,请诸位坐下,问姓名、地方,三人说要寻个寓所。和尚道:“小房甚多,都是各位现任老爷常来做寓。三位施主请自看,听凭拣那处。”三人走进里面,看三间房子,又出来同和尚坐着,请教每月房钱多少。和尚口价定要三两月。讲半天,厘也不肯让。诸葛天申已是出二两四,和尚只是不点头,会又骂小和尚:“不扫地!明日下浮桥施御史老爷来这里摆酒,看见成什模样!”萧金铉见他可厌,向季恬逸说道:“下处是好,只是买东西远些。”老和尚呆着脸道:“在小房住客,若是买办和厨子是个人做,就住不。须要厨子是个人,在厨下收拾着;买办又是个人,伺候着买东西:才赶来。”萧金铉笑道:“将来们在这里住,岂但买办厨子是用两个人,还要牵头秃驴与那买东西人骑着来往,更走快!”把那和尚骂白瞪着眼,三人便起身道:“们且告辞,再来商议罢。”和尚送出来。
又走二里路,到个僧官家敲门,僧官迎出来,脸都是笑,请三位厅上坐,便煨出新鲜茶来,摆上九个茶盘,上好蜜橙糕、核桃酥奉过来与三位吃。三位讲到租寓处话,僧官笑道:“这个何妨,听凭三位老爷,喜欢那里,就请行李来。”三人请问房钱。僧官说:“这个何必计较?三位老爷来住,请也请不至,随便见惠些须香资,僧人那里好争论?”萧金铉见他出语不俗,便道:“在老师父这里打搅,每月送银二金,休嫌轻意。”僧官连忙应承。当下两位就坐在僧官家,季恬逸进城去发行李。僧官叫道人打扫房间,铺设床铺桌椅家伙,又换茶来,陪二位谈。到晚,行李发来,僧官告别进去。萧金铉叫诸葛天申先秤出二两银子来,用封袋封,贴签子,送与僧官,僧官又出来谢过。三人点起灯来,打点夜消。诸葛天申称出钱把银子,托季恬逸出去买酒菜。季活逸出去会,带着个走堂,捧着四壶酒,四个碟子来:碟香肠,碟盐水虾,碟水鸡腿,碟海蜇,摆在桌上。诸葛天申是乡里人,认不香肠,说道:“这是什东西?好象猪鸟。”萧金铉道:“你只吃罢,不要问他。”诸葛天申吃著,说道:“这就是腊肉!”萧金铉道:“你又来!腊肉有个皮长在转?这是猪肚内小肠!”诸葛天甲又不认海蛰,说道:“这迸脆是甚东西?倒好吃。再买些迸脆来吃吃。”萧、季二位又吃回,当晚吃完酒,打点各自歇息。季恬逸没有行李,萧金铉匀出条褥子来,给他在脚头盖着睡。
次日清早,僧官走进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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