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三百银子,要选部文章。烦先生替寻位来,同他好合选。”季恬逸道:“你先生尊姓贵处?也说与,好去寻人。”那人道:“复姓诸葛,盯眙县人。说起来,人也还知道。先生竟去寻位来便。”季恬逸请他坐在那里,自己走上街来,心里想道:“这些人虽常来在这里,却是散在各处,这会没头没脑,往那里去捉?可惜季苇萧又不在这里。”又想道:“不必管他,如今只望着水西门路大街走,遇着那个就捉来,且混他些东西吃吃再处。”
主意已定,直走到水西门口,只见个人,押着担行李进城。他举眼看时,认得是安庆萧金铉。他喜出望外,道:“好!”上前把拉着,说道:“金兄,你几时未?”萧金铉道:“原来是恬兄,你可同苇萧在处?”季恬逸道:“苇萧久已到扬州去。如今在个地方。你来恰好,如今有桩大生意作成你,你却不可忘!”萧金铉道:“甚大生意?”季恬逸道:“你不要管,你只同着走,包你有几天快活日子过!”萧金铉听,同他齐来到状元境刻字店。
只见那姓诸葛正在那里探头探脑望,季恬逸高声道:“诸葛先生,替你约位大名士来!”那人走出来,迎进刻字店里,作揖,把萧金铉行李寄放在刻字店内。三人同到茶馆里,叙礼坐下,彼此各道姓名。那人道:“小弟复姓诸葛,名佑,字天申。”萧金铉道:“小弟姓萧,名鼎,字金铉。”季恬逸就把方才诸葛天申有几百银子要选文章话说。诸葛天申道:“这选事,小弟自己也略知二,因到大邦,必要请位大名下先生,以附骥尾。今得见萧先生,如鱼之得水!”萧金铉道:“只恐小弟菲材,不堪胜任。”季恬逸道:“两位都不必谦,彼此久仰,今日见如故。诸葛先生且做个东,请萧先生吃个下马饭,把这话细细商议。”诸葛天申道:“这话有理,客边只好假馆坐坐。”
当下三人会茶钱,同出来,到三山街个大酒楼上。萧金铉首席,季恬逸对坐,诸葛天申主位。堂官上来问菜,季恬逸点卖肘子,卖板鸭,卖醉白鱼。先把鱼和板鸭拿来吃酒,留着肘子,再做三分银子汤,带饭上来。堂官送上酒来,斟吃酒。季恬逸道:“先生这件事,们先要寻个僻静些去处,又要宽大些,选定文章,好把刻字匠叫齐在寓处来看着他刻。”萧金铉道:“要僻地方,只有南门外报恩寺里好,又不吵闹,房子又宽,房钱又不十分贵。们而今吃饭,竟到那里寻寓所。”当下吃完几壶酒,堂官拿上肘子、汤和饭来,季恬逸尽力吃饱。下楼会账,又走到刻字店托他看行李,三人路走出南门。那南门热闹轰轰,真是车如游龙,马如流水!三人挤半日,才挤出来,望着报恩寺,走进去。季恬逸道:“们就在这门口寻下处罢。”萧金铉道:“不好,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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