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吃惊。鲍文卿回过脸来看那官时,原来便是安东县向老爷,他原来升。轿子才过去,那官叫跟轿青衣人到轿前说几句话,那青衣人飞跑到鲍文卿眼前问道:“太老爷问你可是鲍师父?”鲍文卿道:“便是。太老爷可是做过安东县升来?”那人道:“是。太爷公馆在贡院门口张家河房里,请鲍师父在那里去相会。”说罢,飞跑赶着轿子去。
鲍文卿领着儿子走到贡院前香蜡店里,买个手本,上写“门下鲍文卿叩”。走到张家河房门口,知道向太爷已经回寓,把手本递与管门。说道:“有劳大爷禀声,是鲍文卿,来叩见太老爷。”门上人接手本,说道:“你且伺候着。”鲍文卿同儿子坐在板凳上,坐会,里面打发小厮出来,问道:“门上,太爷问有个鲍文卿可曾来?”门上人道:“来,有手本在这里。”慌忙传进手本去。只听得里面道:“快请。”鲍文卿叫儿子在外面侯着,自己跟管门进去。进到河房来,向知府已是纱帽便服,迎出来,笑着说道:“老友到!”鲍文卿跪下磕头请安,向知府双手挟住,说道:“老友,你若只管这样拘礼,们就难相与。”再三再四拉他坐,他又跪下告坐,方敢在底下个凳子上坐。向知府坐下,说道:“文卿,自同你别后,不觉已是十余年。如今老,你胡子却也白许多。”鲍文卿立起来道:“大老爷高升,小多不知道,不曾叩得大喜。”向知府道:“请坐下,告诉你。在安东做两年,又到四川做任知州,转个二府,今年才升到这里。你自从崔大人死后,回家来做些什事?”鲍文卿道:“小本是戏子出身,回家没有甚事,依旧教小班子过日。”向知府道:“你方才同走那少年是谁?”鲍文卿道:“那就是小儿子,带在公馆门口,不敢进来。”向知府道:“为甚不进来?”叫人:“快出去,请鲍相公进来!”当下个小厮领鲍廷玺进来。他父亲叫他磕太老爷头。向知府亲手扶起,问:“你今年十几岁?”鲍廷玺道:“小今年十七岁。”向知府道:“好个气质,像正经人家儿女。”叫他坐在他父亲傍边。向知府道:“文卿,你这令郎也学戏行营业?”鲍文卿道:“小不曾教他学戏。他念两年书,而今跟在班里记账。”向知府道:“这个也好。如今还要到各上司衙门走走,你不要去,同令郎在这里吃饭,回来还有话替你说。”说罢,换衣服,起身上轿去。
鲍文卿同儿子走到管家们房里,管宅门王老爹本来认得,彼此作揖,叫儿子也作揖。看见王老爹儿子小王已经长到三十多岁,满嘴有胡子。王老爹极其欢喜鲍廷玺,拿出个大红缎子订金线钞袋来,里头装着锭银子,送与他。鲍廷玺作揖谢,坐着说些闲话,吃过饭。
向知府直到下午才回来,换去大衣服,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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