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已十四年,记得出门那日,还在国公府徐老爷里面,看着老爹妆出‘茶博士’才走。老爹而今可在班里?”黄老爹摇手道:“久已不做戏子。”坐下添点心来吃,向钱麻子道:“前日南门外张举人家请同你去下棋,你怎不到?”钱麻子道:“那日班里有生意。明日是鼓楼外薛乡绅小生日,定徒弟戏,和你明日要去拜寿。”鲍文卿道:“那个薛乡绅?”黄老爹道:“他是做过福建汀州知府,和同年,今年八十二岁,朝廷请他做乡饮大宾。”鲍文卿道:“像老爹拄着拐杖,缓步细摇,依说,这‘多次大宾’就该是老爹做:“又道:“钱兄弟,你看老爹这个体统,岂止像知府告老回家,就是尚书、侍郎回来,也不过像老爹这个排场罢!”那老畜主不晓这话是笑他,反忻忻得意。当下吃完茶,各自散。
鲍文卿虽则因这些事看不上眼,自己却还要寻几个孩子起个小班子,因在城里到处寻人说话。那日走到鼓楼坡上,遇着个人,有分教:邂逅相逢。旧交更添气色:婚姻有分,子弟亦被恩光。毕竟不知鲍文卿遇是个甚人,月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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