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登两榜,少不得封诰乃尊。难道儿子进士,当不得自己进士不成?”浦墨卿笑道:“这又不然。先年有位老先生,儿子已做大位,他还要科举。后来点名,监临不肯收他。他把卷子掼在地下恨道:‘为这个小畜生,累戴个假纱帽!’这样看来,儿子到底当不得自己!”
景兰江道:“你们都说是隔壁账。都斟起酒来,满满吃三杯,听说,”支剑峰道:“说不是怎样?”景兰江道:“说不是,倒罚三杯。”众人道:“这没说。”当下斟上酒吃着。景兰江道:“众位先生所讲中进士,是为名?是为利?”众人道:“是为名。”景兰江道:“可知道赵爷虽不曾中进士,外边诗选上刻着他诗几十处,行遍天下,那个不晓得有个赵雪斋先生?只怕比进士享名多着哩!”说罢,哈哈大笑。众人都齐道,“这果然说快畅!”齐干酒。匡超人听得,才知道天下还有这种道理。景兰江道:“今日等雅集,即拈‘楼’字为韵,回去都做诗,写在个纸上,送在匡先生下处请教。”当下同出店来,分路而别,只因这番乡有分教:交游添气色,又结婚姻;文字发光芒,更将选取。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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