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只是你两个,只可独站,不可合站,其中有个缘故。”蘧公孙道:“是何缘故?”马二先生道:“这事不过是名利二者。小弟不肯自己坏名,自认做趋利。假若把你先生写在第二名,那些世俗人就疑惑刻资出自先生,小弟岂不是个利徒?若把先生写在第名,小弟这数十年虚名岂不都是假?还有个反面文章是如此算计。先生自想也是这样算计。”说着,坊里捧出先生饭来,碗煽青菜,两个小菜碟。马二先生道:“这没菜饭,不好留先生用,奈何?”蘧公孙道:“这个何妨?但晓得长兄先生也是吃不惯素饭,这里带有银子。”忙取出块来,川店主人家二汉买碗熟肉来。两人同吃,公孙别去。
在家里,每晚同鲁小姐课子到三四更鼓,或天遇着那小儿子书背不熟,小姐就要督责他念到天亮,倒先打发公孙到书房里去睡。双红这小丫头在傍递茶递水,极其小心。他会念诗,常拿些诗来求讲,公孙也略替他讲讲。因心里喜他殷勤,就把收王观察个旧枕箱把与他盛花儿针线,又无意中把遇见王观察这件事向他说。不想宦成这奴才小时同他有约,竟大胆走到嘉兴,把这丫头拐去。公孙知道大怒,报秀水县,出批文拿回来。两口子看守在差人家,央人来求公孙,情愿出几十两银子与公孙做丫头身价,求赏与他做老婆。公孙断然不依。差人要带着宦成回官,少不得打顿板子,把丫头断回来,回两回诈他银子。宦成银子使完,衣服都当尽。
那晚在差人家乡两口子商议,要把这个旧枕箱拿出去卖几十个钱来买饭吃。双红是个丫头家,不知人事,向宦成说道:“这箱子是位做大官老爷,想是值银子多,几十个钱卖岂不可惜?”宦成问:“是蘧老爷?是鲁老爷?”丫头道:“都不是。说这官比蘧太爷官大多着哩。也是听见姑爷说,这是位王太爷,就接蘧太爷南昌任,后来这位王太爷做不知多大官,就和宁王相与,宁王日夜要想杀皇帝,皇帝先把宁王杀,又要杀这王太爷。王太爷走到浙江来,不知怎,又说皇帝要他这个箱子,王大爷不敢带在身边走,恐怕搜出来,就交与姑爷。姑爷放在家里闲着,惜与盛些花,不晓带出来。想皇帝都想要东西,不知是值多少钱!你不见箱子里还有王太爷写字在上?”宦成道:“皇帝也未必是要他这个箱子,必有别缘故。这箱子能值几文!”
那差人脚把门踢开,走进来骂道:“你这倒运鬼!放着这样大财不发,还在这里受瘟罪!”宦成道:“老爹有甚财发?”差人道:“你这痴孩子!要传授,便宜你狠哩!老婆白白送你,还可以发得几百银子财,你须要大大请,将来银子同平分,才和你说。”宦成道:“只要有银子,平分是罢,请是请不起,除非明日卖枕箱子请老爹。”差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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