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
花枕流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目瞪口呆看着宁姜。于渃涵更气,压着嗓子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你疯?”
只有旁花母忽然问他:“那你是真心实意爱枕流?”她是个作家,精神世界中只有风花雪月,似乎在这刻,只有她能问这样个不合时宜尴尬问题。
“不是,不爱他。”宁姜平静地说,“但是,这不影响生活。叫他,跟走吧。”
花父刁难道:“你不喜欢他,谈什生活?这不算。”
枪毙。不过时代确实不同,今日你但凡肯答应他句,他就跟你走,不过问生死,但是你俩也不能再分开。你若是说不答应,是他胁迫你……”他尾音拉长点,仿佛吊人胃口,“就打断他条腿,让他从你世界里彻底消失。他欠你尽数补偿,日后若是有用得上,尽管开口。”
花枕流心里凉,快速扭头看向宁姜,生怕他想都不想就选择后者。
这刻他才知道生死都捏在别人手上是什滋味。但是他确乎没什立场要求宁姜做出他所期望选择。句话换他自由太容易,但是他爸绝就绝在,这句话说出来,几乎是叫宁姜这辈子都跟他绑在起。哪个大脑正常人会做这种选择?更何况是宁姜?
花枕流低下头,不敢再看宁姜。他怕自己样子太难看,太狼狈。也许这是他这辈子最后次见到宁姜机会,好歹留个稍好印象吧。
哪怕他在宁姜面前全无形象可言。
“可是,在刚才命题里,您也没有,叫定要,喜欢他。”宁姜板眼地说,“您只是,叫答应,他就能跟走。那现在,答应,您得,说话算话。跟谁生活,都是生活,本质上没有差别。但是觉得
这事儿其实换于渃涵或者王寅都好选,必然是笑着跟花枕流说句沙扬娜拉然后赶紧滚蛋走人。他们都是注重利益人,花父这种身份地位必然诺千金,若是能以此搭上军方线,那真是百利而无害。
可是当事人是宁姜,没人知道他脑子在想什。
他什也没想,大脑片空白,甚至都没怎花心思听花父说话。所有人都是副如临大敌严肃状态,然而他就是简简单单闷头坐下,看眼花枕流,然后就没有然后。他这样子叫花父以为他在盘算什,眉头缩更紧。于渃涵见状,忙说:“那看来今天这饭局不该来,得叫小宁父母来,毕竟终身大事马虎不得。”她说到“终身大事”四个字时候暗暗掐宁姜把,意思是叫他慎重考虑,花枕流这种烂人赶紧死算。
“好啊。”宁姜抬起头,给所有人意想不到答案,“叫他,跟走吧。”
纵然花父久经沙场,也不由地被宁姜给震惊到。这跟他所解情况点都不样,试问个被迫害甚至差点丢性命人,怎会对加害者施以援手?他清清嗓子,问道:“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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