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他说,“你明年年有什计划?”
“没有,过节不提工作事情。”陆鹤飞说,“无非就是忙来忙去,忙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你呢?”
“呀。”王寅给自己斟杯,“突然想歇会儿,若是没什大事儿,就把公司彻底交给于总,想出去旅行。劳碌小半辈子,跟天斗跟地斗跟人斗,赢过输过,但是好像自己也什都没落下,蓦然回首,曾经以为不死不休事情,其实都没什大不。都说四十不惑,古人
电视里是欢天喜地春节联欢晚会,每年都是这套,每年都是顿骂,可骂完,新年还是要继续看。春晚有时候就像是家里另外个,经历最初新鲜与热恋之后,就变成七年之痒,打打闹闹,度都会觉得日子过不下去,可爱情早就变成生活,如果哪年不见,反倒是觉得不习惯。
每年三十晚上这台晚会重要?其实不重要,可是少,就仿佛那顿年夜饭少某样菜肴,少某个未归家人。
少种不起眼陪伴。
而陪伴,对于大多数传统内敛人来说,比那些轰轰烈烈潇潇洒洒来更为真挚。
“这春晚可真够没意思。”王寅听听就做出评价。他给两个酒杯都倒上,杯给陆鹤飞,另杯自己端起来,说:“小飞,咱们走个。”
要能在年夜饭开始前进门,那都算作个团圆。
像是陆鹤飞这种职业基本对于过节是免疫,合家欢乐时候也是他们最忙碌时候。本来黄海楼都给他安排满档,都叫王寅给推回去。
说不上来是自私还是什,王寅无法面对个阖家团圆日子里自己孤身人。在这特殊节日里,他希望能有个人陪着他,他希望是陆鹤飞。
王寅做饭讲究,但是点也不拖拉,春晚还没开始呢,他就把桌子摆上,然后拿瓶茅台往桌上放,对陆鹤飞说:“小飞,吃饭。”
陆鹤飞走到桌前,看着满满桌子,阵仗如此之大叫他有些惊讶,问道:“都是你做?”
陆鹤飞跟他碰杯,只听王寅又说:“每年年会都要有番说辞,今天在家里就不说那多,就祝你……新年事业更进步吧。”
“有你在,怎能不更进步呢?”陆鹤飞笑着说,“托王先生福。”
“要是没呢?”王寅说,“你总不能跟辈子吧。人和人,都是有聚有散。”
“万呢?”陆鹤飞饮而尽,把酒杯翻过来亮给王寅看,“干,你随意。”
王寅笑笑,痛快干杯。
“对啊。”
“原来你会这多。”
王寅笑道:“当你喜欢件事儿时候,自然而然就会去研究。这个人没什特别爱好,就是喜欢吃喝。吃多,也就学上几手。”
陆鹤飞开玩笑样地说:“那你以后天天给做饭吧。”
“小混蛋。”王寅说,“哪儿有那闲工夫?就这顿,差不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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