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特殊年代酿造出特殊信任感也使丘晔有种预感,她预感到他们会相处得很好。她觉得生意场上男人和女人有时候没有友谊不行,没有距离更不行,而她和小胖子正属于这种关系。丘晔虽然和男人“随便”过,但她和小胖子始终保持极纯真友谊。她想,就算世界上只剩下个男人和个女人,她和小胖子也不会有那种事。起做生意,就更需要这种条件。
丘晔把这件事告诉陶又佳。陶又佳说:“跟小胖子干倒叫人放心,可你步到位似辞职,跟家里商量过?”
“有什可商量,”丘晔说,“家里也无非老爹。自从儿子进贵族小学希望破灭之后,才彻底明白父亲余热是点儿也没。这样不得不考虑连串问题:父亲已经七老八十隔几个月就得住回医院,万他见马克思,立刻就是个无所有穷光蛋。得从省长楼里搬出来;得请保姆回家去;得挣足够钱养活儿子。到那时候再想到挣钱?操!”
“为自己多想几步倒不干涉你,你话也不是没道理。可还是不如你开放,不打算丢社会主义铁饭碗。”
“咱俩不止次探讨过关于铁饭碗问题,可更知道经济对个人制约力量。你知道经济头脑是从哪儿来?”
“知道,”陶又佳说,“又该提你那块钱存折事。”
“点不错,永远不会忘,这就是那点经济头脑基础。”丘晔说。
丘晔说过,她父亲住牛棚时候,她每月只能从父亲机关领到十二元生活费——如今圣泉饭店杯咖啡钱。她说,“可那时候得用它过个月,怎也过不下来,每到月底就去大平家吃饭。有次大平也没钱,可他对说不要紧,咱们去银行取五块钱,有存折。大平真有个存折。只觉得它神秘得不得,好像人要有它就有切,至于上面有多少钱倒成次要。当时想,有存折人和没有存折人是多不样啊,人旦有存折就会活得那从容镇定,所以大平不会在月底跑到别人家去吃蹭饭,而且他人也显得成熟。知道家原来也有存折,可那是属于大人,后来也许母亲背弃父亲时把它们全带走吧。这事从来没有问过父亲,却开始妄想存钱。大平告诉说,你只要有块钱就能在银行立个户头。当又次领到生活费时就拿出块钱,请大平陪去银行立户头。终于有个属于自己存折,居然那存折自始至终只有块钱。但再也不去大平家吃饭。其实有次连续两天什也没吃,饿就沏酱油汤喝。去牛棚看望父亲时,他说脸色不好,头发也发黄。说生活得很好,不仅吃得饱,而且银行里还有存款。父亲奇怪地看着,就把那块钱存折给他看,他看存折就哭。”
“你那个存折还保存着?”陶又佳看着已辞去省府职务丘晔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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