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块钱除他拿不出来,任何人都能轻而易举地拿出来。最后白已贺说他希望葛科长能借钱给他。葛佩云手握话筒心想什借,什对谁都是轻而易举,这分明又是次敲诈。但她还是答应他,答应先助他解决燃眉之急。
白已贺借机又去次普家,那正是普运哲在香港期间。这次他没有在普家久留,也没再要求葛佩云给他往提包里装东西,他显得有那点彬彬有礼。只待葛佩云把两千块钱交到他手中时,他才“挑眼”。他挑剔葛佩云用报纸给他包钱,他说这有点“失礼”,缺乏大家风度。他说他看电影里外国人都是用信封装钱,大信封,大气派,也是彼此间尊重。而葛佩云却只给他用张油渍麻花破报纸,好像里边不是钱而是两段臭带鱼。当然白已贺还是把这包“臭带鱼”揣进怀里,临走时他偶然发现普家客厅里摆着两箱青岛啤酒,便说:“带上吧,这种罐装在长邺市可不常见。”
报纸里钱是葛佩云从活期存折上取出来,她不知道这点钱能够使白已贺安生多长时间。但是通过与白已贺几次交锋她已经看出,让女儿进爱华小学是他远目标;对葛佩云随时进行小骚扰是他近乐趣。如果学校事迟迟办不妥,她就得随时准备着满足他这种小小乐趣,她必须在不断满足他需要前提下才能与他共同看守住那张底片安全。她仍然不断为此感到焦虑,但日久天长她对此已稍有疲沓,不像最初对白已贺那惊恐那畏惧。而白已贺似乎因为尝到物质甜头也变得不那急赤白脸。他和葛佩云之间就好比正进行着场旷日持久消耗战,又好比是两个敌对营垒核备战。只可惜葛佩云制造原子弹却掌握在白已贺手中,致使“核讹诈”就有它特殊性,制造原子弹葛佩云倒处于被动挨打地位,而且被打得步步退缩只剩招架。招架之中葛佩云越发觉得爱华小学事情前景渺茫,沈强不是对她说起有个老副省长外孙想进爱华都没进去吗?
沈强提及那位老副省长外孙,就是丘晔将要进入小学儿子。丘晔已经辞去省府办公厅职务,她被长邺市家名叫比尤蒂佛装饰公司聘为公关部主任,月薪九百,不包括奖金。比尤蒂佛老板是原先她们防空洞里难兄难弟,个成人之后非常正派小胖子。因为守信用,人厚道,深得用户欢心,公司成立两三年以来,生意越做越好。目前比尤蒂佛主要承揽室内装修工程,它拥有百多人固定装修队伍,两部“130”卡车和辆“切诺基213”。小胖子直动员丘晔加入他公司,直到最近丘晔才正式决定到比尤蒂佛来。起先丘晔考虑停薪留职给自己留个退路,小胖子说不必,如果仅仅是为给自己留后路就大可不必。比尤蒂佛事业只会发达再发达,公关部作用会越来越重要,他给予丘晔待遇也会水涨船高。丘晔听小胖子,而且他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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