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咱们就商量下,商量下你要办事,也猜出几分。”葛佩云盯着白已贺脚下两只大空提包。
“知道您注意到什。”白已贺说,“那两只提包。”
“是,总不能让你空着提回去。”
“也好,既然您看出来,也就不必来什客套。其实不过想请您送些你们用不着、又急着用东西。学校事咱们有是时间谈,会给您时间。”
“学校事是有定难度。”葛佩云说。
白已贺推着辆自行车进院,他支起自行车,从车把上摘下两只空提包,不等葛佩云让就径直往屋里走,他知道此刻房间里没有别人,男主人在北京。
他走进客厅,用很长段时间东张西望。房间比他想像得还要宽大、豁亮,时间他想起丘晔。他想,假如当时他要是不抛弃丘晔,没准儿他也会住进这类住宅(起码这类吧),省级干部住宅只能比这更好。丘家房子虽然不属于他,但他可以挤进去。可惜他只去过丘家那套旧房子(他就是从那套房子里被丘家父女轰出来),现在省级干部房子已远远超过那时水平,而他却永远离开这类房子。
白已贺没等葛佩云让座,就大模大样地坐上张大沙发。他拉开落地灯,灯光照着他自己,也照着不远处仍在惊愕中葛佩云。
“用不着惊慌失措,”白已贺说,“本是个平常人,甚至有点平庸。”
“你究竟要干什?到家来。”葛佩云问白已贺。
“说过,会留出足够时间让您想办法。关键是在这期间不能空等。”他特别强调“空”字,然后就开始摆弄那两只空包。
葛佩云已彻底明白白已贺今晚上门目,他本是来索要东西,她拿不准是他究竟想索要哪类东西。
白已贺却明明白白地告诉葛佩云说:“随便装点什都可以,不挑剔。”
葛佩云拎起提包想回自己房间去给白已贺找点东西装上,却又不愿把白已贺单独留在客厅。她请他暂时先到门外站会儿,他犹豫下同意。
葛佩云返回客厅时,两
“坐会儿,看看,参观参观。”白已贺从茶几上摸过烟就抽。
“家里没有什可看,可……可参观。”
“有,可参观太多,建筑格局,房间布局,家具款式,卫生设备,日常用品,以及……”白已贺手中正玩着只精巧打火机,“以及这类小玩意儿。银吧?有人赠送给市长吧?”他说着便把打火机装进自己口袋。“这类东西你们还会有更好。”他又说。
“行,行,这个可以送给你,还可以送给你些别。只求你能不能快点儿离开!”葛佩云无可奈何地说。
“求?”白已贺说,“不喜欢这个词。您为什求?求得显得有点不平等。只不过是在这儿平等地坐会儿,或者平等地商量着谈点儿事,您看来之前不是还给您打过电话预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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